啞奴無心殺人,他只傷不殺,只要那些黑衣人不觸到他殺人的底線——傷害南宮玲瓏,他是不會輕易殺人的。
“曜表哥,劫法場是假,刺殺你是真。”南宮玲瓏看著混亂的場面,看著那些黑衣人,她微微地蹙起了眉,覺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半刻,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百姓們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刺殺嚇壞了,四散逃竄,那麼多人,一亂,就是你擠我推,有些弱小者,被擠倒在地上,後面的人顧著逃命,無情的腳隨即踩上了倒在地上的人身體上。
一瞬間,哭喊聲,慘痛聲,打殺聲混在一起,演變成人間慘劇。
南宮玲瓏立即飛躍到人群之中,搶扶起那些倒地的百姓。
看到她躍有了人群當中,寒曜擔心她會受傷,也躍入了人群之中。
還坐在高高的監斬臺上的聞人初,桃花眼再度一沉,微微的怒意染上了他的眼底。
她,又參與了。
“斬!”低沉的嗓音忽然敲進了呆掉的劊子手耳裡,把劊子手從呆愣中拉回來,連忙再一次揚起了大刀,迅速地一刀劃下,“黑炎”便身首異處了,那道健壯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聞人初滿意地自監斬臺上站了起來,冷眸向某處一掃。
“撤!”為首的黑衣人看到要“救”的人被斬了,似是再也無心戀戰了,立即收手,向人群外躍去。
打鬥結束了,逃竄的百姓們慢慢地平靜下來,被踩傷的百姓們也慢慢地被人扶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寒曜和聞人初都發現了南宮玲瓏竟然消失在人群之中了,連同啞奴。
像他們這種精明細心,又是一流高手的人,竟然沒有發覺南宮玲瓏和啞奴什麼時候消失在人群之中的。
寒曜臉上立即現出了擔心,而聞人初則是微微地蹙起了眉,片刻,俊臉微慍,桃花眼眨出了冷冷的怒氣,怒氣中還夾著濃濃的殺氣。
但所有神色都是一閃而逝。
聞人初從刑臺上走了下來,向他的轎子走去,只吩咐隨侍的官員留下來,和官兵一起,檢視百姓的傷勢情況,順便清算一下有多少百姓被踩傷了,而他則要為這場“驚變”向皇上解釋。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回宮。”黑炎閃到了寒曜的身邊,低低而恭敬地勸說著。
“瓏兒不見了。”寒曜焦急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
“殿下,郡主應該不會有事的,殿下,快走吧,別讓人發現了。”雖然他和啞奴都動了手,因為他們身法極快,一般人都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與身形。更沒有人認出寒曜的身份,此刻,還不知道這場驚變真正指向的是誰,寒曜最好就是立即離開現場。
寒曜沒有在人群中搜尋到南宮玲瓏的身影,也知道眼前形勢未清,他的確不宜久留,便點了點頭,在黑炎的掩護下,轉眼間也消失在人群當中。
……
某處死巷裡,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堵在了死巷的出口,冷冷地看著被他們逼進了死巷裡的十幾名蒙面黑衣人。
啞奴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把鈍劍,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重點關注著身邊那道嬌俏的身影。
“啞兄,你可有看出來。”南宮玲瓏掃視著那十幾名黑衣人,紅唇一彎,扯出了一抹輕輕的笑容來,那明亮的杏眸裡閃過了狡黠的光芒。
她記起來了,這些黑衣人的招式和身影和冬至那天晚上,追殺啞奴的那些黑衣人是一模一樣的。而追殺啞奴的那些人卻是來自相府,也就是此刻被她和啞奴強硬地逼進了死巷裡的十幾名黑衣人是聞人初安排的。
啞奴扭頭看她一眼,抿著的唇動了動,但卻沒有隻字吐出來。
再看向那十幾名黑衣人,啞奴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幽,他在相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