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得逞的!”她躲到離自己最近的窗簾後面,拉起窗簾將自己層層裹住。
“你說什麼?那個情聖有鑰匙?他有鑰匙你還能安心住在這裡?住在他的對面!只隔了一個小客廳!”想起在G市那個晚上,她竟因擔心他有鑰匙而害怕與他共處一室,盛永恆內心更覺不平,她一定像其他所有愛過他的女人一樣愛上了法蘭克那副皮囊!
“他是好人。”如夢躲在窗簾後,面對靠近自己的盛永恆又怕又怒,他的憤怒又讓她想起那個早晨發生的事。
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給她製造了怎樣驚恐的第一次,即使追朔到十二年前,他對她的關懷和照顧也不能抹去那一次的陰影。
然而,林如夢對法蘭克的評價更令他憤怒:“他是好人,我就是壞人嗎?你怎麼可以住在他家?你直接就跑掉,從S市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林如夢盯著他,雙手不自覺地揪緊窗簾,隱忍著不表現出恐懼,但她溼潤的雙眸卻出賣了她的情緒,盛永恆的怒火被她眼裡的淚花瞬間澆熄,換上尷尬的沉默。
該死的他究竟說了什麼話把她嚇成這樣!
他內心無比自責,卻又糾結在她與好友“同居”的問題上,門外那些人狂敲門的聲音更令他心煩,腦子無法正常思考。
他伸手把僵硬的林如夢攬入懷裡,輕輕地將她環抱在雙臂間,聞著她長髮的香味時,淚水不自覺地順著她的黑髮滑落到地上。
五年了,第一次能夠這樣擁著她。
“永恆哥哥……”如夢輕聲喚道,感受到他久違的溫柔,忘記他奪走她第一次的痛,拋開那五年思念的苦,彷彿又回到小時候——那個受他呵護和愛惜的童年,她的心感動得顫抖,而她的眼淚早已浸溼他的衣襟。
許久,盛永恆才告訴她林立民生病的事。
乍聽父親生病,林如夢內心一陣抽痛,但一想到母親那瓶香水,她突然又矛盾起來,父親一定知道這件事,他一定知道,他一定像過去那樣看著母親做這種事卻保持沉默,自始至終不發一語,任由自己的妻子做那些違天背地的事!
“我知道香水的事了,我也聽說了口紅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恨林伯伯袖手旁觀,你一定排斥回去看他;可是你知道嗎?做為你的父親,做為你母親的丈夫,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你不用再說了,你不瞭解我的感受,你不會了解……”林如夢搖搖頭,矛盾令她流下了眼淚。
“我不瞭解?那你對林伯伯又瞭解多少呢?五年來,我一直記得你姐姐被逼嫁的那天,我們從姚家回去後發生的事。”
想起那個被迫奪走的初吻,林如夢下意識地想推開盛永恆,後者感覺到她的推拒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那件事,我是說那天你爸爸對我說的話!”
“他跟你說了什麼?”她紅著臉抬頭看他。
“你認為他會跟我說什麼?”盛永恆反問她,想知道她對林立民的看法。
她卻搖頭,父親對於姐姐被逼嫁這種荒唐的事都無力阻止,她被鄰居一個男孩輕薄又算什麼呢?他能有什麼話對盛永恆說?警告?怒罵?還是幹瞪兩眼?
“我不知道。”說出這幾個字,她的心像被丟進空蕩蕩的山谷裡,無比失落。
“當時的我忐忑不安,以為林伯伯會責備我的無禮,但他對我說——”
“夢兒是個苦命的孩子,她不該出生在林家,我是個無能的父親,我連自己女兒的未來都不能保證!你還小,但我知道你聽得懂,如果你真心喜歡她,就給她幸福,不要讓她受苦。”當年,林立民在雨中說著這些話,雖然雨水從他臉刷過,但盛永恆知道那雨水裡夾雜著他的老淚,那是無奈的傷感。
那個父親愛這個女兒,這個女兒也愛著那個父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