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因小失大,對吧?我說,吳進,多謝你關心,我知道領導都是為我好。這件事我先表個態,一定按照規定辦,絕不含糊。 吳進還以為我是個難啃的釘子戶,作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因為以前也有個類似的幹部,那傢伙就是不配合,他還丈著後臺硬,跟領導作對,搞得吳進很頭痛。吳進知道我的後臺也夠硬的,連馮子興都怕我三分,我要是不合作,他一點轍也沒有。現在他算是把任務完成了,回去有了交待。心裡一高興,就跟我扯起了閒天,兩人東拉西扯,把兩包煙抽光了。我突然想起來東平後還沒有單獨跟吳進吃過飯,應該趁這個機會跟他多點溝通,就說,吳進,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餐飯吧?我把馬羚也叫出來。吳進說,晚上倒是沒啥事,聊聊天就行了,吃飯免了吧?我說,總得吃飯嘛,邊吃邊聊,我叫馬羚訂間房,就在東海漁村,吃中華鱘,就這麼定了。你也別回關裡了,咱們再聊幾句,下了班就去吃飯。 做個監察特派員也挺不容易,正人先要正己,要管別人先要管住自己,所以儘管是個處級領導,平時也沒有什麼特權,連飯都沒人請吃一頓。企業請吃不敢去,要等政府請吃,一年也沒兩回。同志們對監察特派員是敬而遠之,最怕接到監察特派員的電話。平時也儘可能不要跟監察特派員攪在一起,免得引起誤解。像我這樣主動請特派員吃飯的恐怕沒幾個。 馬羚在東海漁村訂了間套房,她讓我們先過去,她七點鐘到。這婆娘回來後開始大肆拓展業務,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常常是深更半夜才回到家。好在我們分房而眠,要不沒一天好覺睡。她白天可以睡到十二點,我七點鐘就得起床。兩人很難攪到一起。今天這餐飯要不是請特派員,她才不會跟我吃呢。 我叫服務員拿了支二鍋頭,拿了幾個小菜,跟吳進先喝上了。邊喝邊聊,一會兒聊到了吳進的頂頭上司朱鎮,我說,咱們可是共過患難的。吳進說,是嗎?一起當兵?啊不對,你們是一起分配來的?我說,是啊,住在一個宿舍,當年還一起幹過壞事呢。吳進說,幹過啥壞事?說來聽聽。我說,那可不能說,說了有損領導的形象。吳進吃了只雞腳,笑著說,好呀,江主任,你跟我打啞謎。看我怎麼抓你的雞腳。讓他知道我跟朱鎮是鐵哥們兒,對我有好處。 馬羚很守時,七點整進了房。吳進擦了擦嘴,對馬羚說,哎呀馬總,你真是廣告上講的,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呀。馬羚說,吳特派員你就別講違心話了,我說句實話,你比在關校年輕了十歲,是不是東平好吃好喝,把你滋潤的?吳進說,我也講句實話,你比結婚前漂亮多了,所以說,女人就得嫁人,當然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小江功不可沒。說完嘿嘿笑了幾聲。馬羚坐下後,接過服務員的溼毛巾,擦了擦手,神秘兮兮地輕聲說,吳特,外面議論很多呢,說你隔三差五的跟一個小姑娘在雄健打保齡,有這事嗎?吳進一張臉臊得通紅,說,誰說的?造謠誣衊,你們可千萬別信。我本來不信,聽吳進這麼一說,倒信了幾分。同時覺得馬羚了不得,她不知在哪裡聽了這個小道訊息,還在這麼恰當的時候提出來,這不是要了吳進的命了嗎? 馬羚吃了兩粒酸果,說,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