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了嗎?
正當我準備說出口時,只見,本來異常安靜的街巷,忽然從四周衝來了幾隊官兵,他們手上都拿著火把,像是在此等候了很久,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剎那間,本應漆黑的四周陡然變得異常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忽然之間,我竟然恍惚的覺得我們更像是被人圍堵的獵物,死死地被圍在原地的一處死角,動彈不得半分,等著獵人來取。
“……”可是,我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這時,只見有人駕著馬匹緩緩地從不遠的城腳下,翩翩而來。那人依舊是穿著一身正紅色長袍,右袖口處繡著金色龍形暗花圖紋,精美高貴。如雲似煙的長髮微微豎起,眼眉之間傲氣逼人更勝從前。
紀以墨?!
他傲然停住了馬,鄙夷的瞅了我們一眼,唇角噙著令人很不舒服的微笑。
只見,他緩緩地下馬,信步朝著我和紀柒走來。
我分明感覺到紀柒忽然用力的握著我的手,只是那首卻異常的冰涼……
“好久不見啊!”紀以墨忽然伸出手,扶上我的脖子。因為受過傷,當那手碰到已經結痂的傷口的時候,我彷彿聽見“突突”的脖頸動脈跳動的聲響。
紀以墨忽然附身在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自問是個記仇的人,不知道姚桃姑娘怎麼想?遊戲才剛剛開始!”說完,他朝著我笑得更加燦爛,那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異常的恐怖。
“啪!”紀柒忽然伸手,一把排掉了紀以墨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幾近厭惡的說道:“二哥,適可為止!”
“……”紀以墨微微一驚,卻也收回了手。
紀以墨抱著膀子,一臉的玩味除了那雙冷得徹骨的眸子之外,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七弟啊,最近的脾氣見長啊!”
“……”紀柒卻也不做聲,只是握著我的手,我去分明感到他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我看著他,不知道說些什麼。
“哦……對了對了,我怎麼差點忘了!”紀以墨像是想到什麼一般,伸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腦子,朝著紀柒笑著說道:“你出家了,是斷了六親的。”
“……”紀柒微微一震。
“既然斷了六親,我自然已不是你的二哥,你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好弟弟……知不知道剛才那一巴掌,我可以治你的罪的?”紀以墨把玩著手上的玉器,像是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好歹我也算是個皇子,就算是治罪,也需問過父皇!”紀柒雖然是據理力爭,可是在場的人恐怕都明白,紀以墨說的全是事實。
“哈哈哈哈……”紀以墨更像是聽到了個最最可笑的笑話,輕搖了下頭笑了起來。
許久,才開口說道:“那,要不要試試啊?”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見紀以墨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說道:“來人啊,把這兩個偷盜貢品的男女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站在兩邊的侍衛忽然水湧般上前,不知道是誰一把扣住我們,死死地摁在地上,推推搡搡的上了兩不大的囚車……
“別,小心點……她有傷……”
也許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有吃好,休息好,或許是因為身上的傷,總之,只覺得暈暈乎乎的……那句話成了我最後聽到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我這輩子記住這句話,都會很感激他。
紀以宣坐在馬車上,馬不停蹄的連夜朝著都城的太子府趕去。據自己安排的暗影來報,說是本國送給鄰國雲國的賀禮被盜。當場便抓住了罪犯,那犯人正是姚桃,而從犯則是和自己小妾“私奔“的七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偷貢品的罪,卻是一條重罪——其罪當誅!
紀以宣坐在馬車上,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