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校尉來的好早。」外面傳來了門子的聲音,包東飛快的穿好襪子和鞋子,然後起身,拔刀操練。
昨晚他們弄完已經很晚了,賈平安請了百騎的人喝酒,席間給包東說了一番話。
——要想升官,首要是讓上官知道你勤勉聽話。
咱不一定聽話,但勤勉總是可以裝一裝的。
唐旭急匆匆的進來,見他在操練不禁很是滿意,「某正想尋人問昨夜之事,說說。」
包東把油紙包開啟,翻找了一張最大的胡餅遞過去,「校尉先吃個餅。」
老子想吃瓜!
唐旭接過胡餅咬了一口,「快說。」
「昨夜……」
包東一番話說下來,讓唐旭也傻了眼。
「他竟然敢拷打明德?」
邵鵬來了,唐旭給他使個眼色,二人去了值房。
到了值房時,唐旭也吃完了胡餅,「有些鹹腥,就像是……豆豉的味道,不過卻更好吃了。」
他關上房門,回身,邵鵬已經迫不及待了,「昨夜之事咱只是知道了個大概,詳細如何?」
「賈平安拷打了明德,查出有人進獻金佛,被明德換了……運送金佛時被那些賊人發現了,於是一群惡少亡命徒就聚集在一起來搶。」
「拷打明德?」邵鵬白皙的臉上多了紅暈,「那賈平安好大的膽子,不,他好大的氣魄!老唐咱問你,就算是你知曉明德有嫌疑,可敢拷打她嗎?」
唐旭想都不用想,「某不敢。只能讓你去和宮中交涉。」
邵鵬苦笑道:「某也沒這個膽子。可賈平安……那個少年就敢。昨夜若是沒有他的果斷,此事百騎更麻煩了。」
「什麼意思?」唐旭心中一緊,「難道宮中不滿了?」
百騎作為帝王的心腹力量,榮辱都來自於帝王一言。
邵鵬點頭,眼中多了些不滿,「咱出宮時遇到了王忠良,他呵斥咱,說百騎無能,竟然不能及時查出明德之事。」
「放特麼的屁!」唐旭漲紅著臉,怒道:「那是感業寺,先帝嬪妃的清修地,咱們哪裡能干涉?」
「可差點就出了大事!」邵鵬冷冷的道:「宮中的那些人不會管咱們的死活,只要結果。而且以後感業寺那邊百騎要多看顧,這是王忠良的原話。」
「這是丟鍋!」唐旭怒不可遏,「這是欺咱們百騎無人能在陛下那裡說話。」
「說了。」邵鵬的眼中多了些興奮之色,「咱打聽到了訊息,昨夜和賈平安同騎的那個女官衛無雙,她給陛下稟告了實情,隨後王忠良被罰跪……你要知曉,這是陛下登基後第一次罰人,王忠良心中不安,這才衝著咱們百騎使勁。可他卻不敢衝著賈平安去,你可知為何?」
「那是掃把星,他是陛下的身邊人,哪裡敢衝著小賈動手?」唐旭一大腿,「昨夜若非是賈平安,感業寺內裡的髒事會一直被瞞著。這般說來,咱們還是託了他的福,這才避免了被罰。」
他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心情大好,「也不知昨夜賈平安做出決斷時是如何的煎熬,說來倒是辛苦了他。」
「問問。」邵鵬叫來了包東。
「昨夜賈平安令你等拿下明德時,可是多番考量?」
唐旭和邵鵬是在琢磨賈平安的資質,若是可以,以後自然要慢慢的培養他。
包東提起這個就來勁,「沒有,他突然就令某拿下了明德,隨後果斷讓某拷打,沒有一絲猶豫。」
「嘶……」唐旭覺得有些牙痛,「這少年是莽撞還是果斷?」
「莽撞?莽撞他能看出明德藏奸?」邵鵬冷笑道:「你老唐不學無術,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賭,再這般下去,那少年遲早會做了你的上官,到時候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