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負責灑掃的人開始出現了。
他們掃著地,不時嘀咕什麼早上太冷,起床真難受之類的話,然後又憧憬著早飯,想著熱騰騰的飯菜,不禁就流口水。
生活就是怎麼簡單,吃飯,幹活,睡覺。但人類個體不同,有人追求精神境界,有人覺得溫飽就好,也就造成了關於幸福的標準不同。
兩個內侍已經不見了,而兩個宮女還在。
她們正依靠著打盹。
昨晚他敲了半個時辰,手差點都抽了,也敲睡了許多人。
吱呀……
很小的開門聲音,但賈平安依舊醒了。
陌生的地方讓他醒來時覺得有些空虛,隨後就是想去茅房。
裡面出來的是昨日呵斥賈師傅的那個宮女。
她昂首過來,「貴人說你敲的好,回頭賞賜。」
敲竹槓當然敲的好。
但他是站武妹妹的,所以蕭氏和王氏的賞賜真心不稀罕。
他看了一下週圍。
那兩個內侍不在。
兩個宮女小姐姐在打盹。
這個宮女害的他站了一整夜,腿都感覺要斷了。那陰狠刻薄的性子,真的讓人咬牙切齒。
想他賈師傅可是個慈善人。
他露齒一笑,突然憤怒的道:「沒有什麼秘法,某不會……某真不會!」
他的聲音很大,灑掃的內侍們聽到,兩個宮女小姐姐也聽到了,裡面剛醒來,心滿意足的蕭氏也聽到了。
「什麼?」蕭氏抿嘴,頓時狠色就出來了,「拿了來問話!」
兩個宮女出去,轉眼就把那個跋扈的宮女拎了進來。
蕭氏眯眼看著她,冷笑道:「我這裡何時輪到你做主了?那等秘法也是你能問的?狼子野心!」
跋扈宮女跪下,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奴婢沒問,是那掃把星冤枉奴婢……」
蕭氏冷哼一聲,接過毛巾擦臉,聲音變得含糊起來,卻格外的冷厲,「他為何要冤枉你?」
跋扈宮女:「……」
是啊!
他為啥要冤枉我?
她狗仗人勢跋扈慣了,從不認為自己這等態度是錯的,所以一下就懵了。
他腦殘了?
「奴婢……奴婢不知。」
「你當然不知!」蕭氏把毛巾丟進銅盆裡,打個哈欠,「讓她去洗衣。」
「奴婢不敢了……」
整個宮中,皇帝就是大老闆,下面開了些公司。蕭氏就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而她的心腹大抵就是董秘的級別。
跋扈宮女本是在蕭氏身邊伺候的心腹,這一下被弄去洗衣服,就相當於讓董秘去打掃衛生。
她呼喊著,蕭氏的心情不錯,「聒噪!」
有人堵住了宮女的嘴,兩人提溜著她出去。
外面,賈平安正在原地鍛鍊。
他玩的是八段錦。
八段錦能鍛鍊全身的氣血,適合當做熱身運動。
跋扈宮女出來,見他逍遙,不禁怒不可遏,想咒罵,可嘴被堵住了,就雙腳騰空亂踢解恨。
可兩個宮女沒提防她會這樣,一下就鬆了手。
跋扈宮女跌了個屁墩,一把扯開嘴裡的布團,罵道:「你這個掃把星,為何冤枉我?」
賈平安愕然看著她,然後搖頭苦笑,把一個被汙衊的男兒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那跋扈宮女見狀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想她本是貴人身邊的心腹,未來前程遠大,可被這掃把星冤枉後,一下就成了苦力,這仇這恨,傾盡三江水也無法洗清。
她瘋狂的撲了過來。
賈平安嘆息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