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否則不能去。如今這清雅之地就在家門口……這宅子……小賈何在?」
梁建方歡喜不已,「當初老夫還說虧了就虧了,可小賈卻言而有信,這下賺大了。」
李勣看了他一眼,梁建方總覺得這眼神不對。
「這是兵法。」李勣最近沉迷於兵法中,把世間萬物都琢磨進了兵法裡,「他先是示敵以弱,讓人以為此事難為。隨後又請人起鬨,這是戰前造聲勢……隨後就出奇兵……想想,一群人等著看他的笑話,可他卻另闢蹊徑,把宅子前一改,這便是最佳的隱居之所,妙哉!」
梁建方看著他不做聲。
名將了不起嗎?動輒說什麼兵法,你李勣這是想羞辱老夫嗎?
李勣難得的乾笑了一下,「老夫只是說說。」
梁建方看著前方遊人如織,突然嘆息道:「這等少年,老夫不捨啊!英國公,可否幫個忙?」
李勣淡淡的道:「你想把孫女嫁給小賈?」
果然是個聰明人,太聰明瞭些。
梁建方唏噓道:「這等多才的少年,手段還這般了得,可你看看他做事,此次本是掙大錢的機會,他卻拉上了咱們,這是情義。不肯解釋自己的謀劃,如今看來是擔心咱們不想佔便宜,這是大氣……」
「這等少年,老夫不和他做親戚就覺著心慌。」
「老夫不知他在想什麼。」李勣走到水渠邊上,蹲下去,伸手撥動幾下流水,「上次獨孤家想和他聯姻,他拒絕了,老梁,老夫估摸著他不想和權貴門閥聯姻。」
梁建方坐在邊上,突然罵道:「這忌憚來那忌憚!咦!你說說,若是老夫把他灌醉在家中,隨後……」
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李勣板著臉道:「那小賈翻臉的可能更大些。」
「宅子!某的宅子!」
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沖了過來,揮舞著雙手喊道:「這是某的宅子,賈平安這個騙子,他騙了某!」
炸了!
原先的房主聞訊趕來,看著原先的爛泥溝變成了鳥語花香的花園,那份心疼啊!
「不賣了!」
「這是哄騙,不作數!」
有人說了公道話,「當初可是你等逼著要武陽伯買的,不買就不讓清淤。如今又說什麼哄騙,這不地道吧?」
「就是,當初說的好好的,如今卻反悔,做人不能太勢利!」
是啊!
當初大夥兒急吼吼的想賣房,覺得賈平安就是個上好的接盤俠。
可現在變了。
賈平安就像是變戲法般的,用一個花費不高的綠化措施,就讓這裡的宅子升值了。
「是有人讓某賣了宅子!」
……
王琦現在最喜歡的就是針線活,只要沒事,他就低頭做針線。
一針一線,看著圖案漸漸立體,那種滿足感啊!
陳二孃進來,「王尚書,奴來穿線吧。」
王琦抬頭看了她一眼,搖頭,「無需。」
這是他的世界。
陳二孃出去,站在院子的角落裡發呆。
「你在想著誰?」
周醒的聲音就像是毒蛇般的冰冷,又帶著油膩。
「王尚書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可是覺著無聊了?」
身後的聲音變得曖昧了起來,「某有空。」
陳二孃回身,一巴掌扇去。
可週醒早有準備,偏頭躲過。他剛想得意的取笑一番,下身劇痛傳來。
「哦……」
他夾緊雙腿,緩緩跪在了陳二孃的身前。
「賤人!」陳二孃冷冷的道:「我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會尋你這等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