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買?」
他回身。
惆悵!
隨後就去了道德坊。
叫開門後,杜賀被嚇了一跳。
「可是拿人?」
這個前貪腐犯見到宮中人就慌張,甚至還有些尿急。
「武陽侯可在?」
賈平安出來。
「王中官,稀客啊!」
賈平安笑的很假。
王忠良笑的尷尬。
「咱就是問問,那個茶葉可還有?」
茶葉?
阿姐那裡不是給了一罐嗎?
還說孕婦不許多喝。
怎麼……喝完了?
不對!
看看王忠良那不自在的模樣。
分明就是來要茶葉的。
阿姐沒給皇帝?
嘖嘖!
賈平安淡淡的道:「茶葉……杜賀。」
杜賀一怔,心想家中不是還有一批茶葉嗎?郎君先前還去看過。
但……
他皺眉,「還剩下幾罐。」
我竟然敢欺騙陛下身邊的內侍……
別怪我,是郎君逼我的。
賈平安說道:「都包起來,給王中官。不過……」
王忠良就怕這個不過。
——不過,有人中毒了怎麼辦?
賈平安要是問出來,王忠良能懸樑自盡。
幸好最終沒問。
「武陽侯!」
東市的小吏來了。
王忠良看了他一眼。
此人比自己先出發,而且是急事,竟然此刻才到。
有趣。
「武陽侯,茶屋那邊人山人海,市令擔心出人命。」
杜賀詫異,「那可如何是好?」
「排隊就是了。」
賈平安隨口說道:「告訴他們,不排隊的不賣。」
「就這麼?」
就這?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
當然就這!
小吏急匆匆的回去了。
王忠良帶著茶葉回去,路上突然說道:「再去東市一趟。」
咱恩怨分明。
賈平安既然沒刁難咱,那就去幫他一把,比如說用宮中人的身份威懾一番。
東市。
「排隊!」
掌櫃扯著嗓子喊道:「不排隊不賣!」
一個大漢罵道:「賤狗奴,你不賣……不賣也行。」
邊上,許多多帶著一群惡少默然。
秩序井然啊!
市令一邊擦汗一邊退出來。
「這些人不怕官府,卻怕惡少。」
「市令,官府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惡少卻能把他們擺出各種姿勢收拾。」
「是啊!」市令很是唏噓,「當年讀書,先生說當以德教人,法家殘暴不可取。可看看……若是先前咱們能拎著棍子抽人,誰敢不聽話?」
小吏愕然,「市令,你是說……咱們是儒學,惡少是法家?」
「不學無術!」
市令覺得臉上越發的熱了。
王忠良來了。
皇帝身邊的人,市令自然要來客氣一番。
「竟然是這樣?」
王忠良也被重新整理了三觀。
「對了。」他看著市令,漫不經心的道:「先前那個小吏去了賈家,怎地比咱還慢。」
市令回身看著那個在和同僚吹逼的小吏,眼中多了怒火。
王忠良出了東市,只覺得心情大好,在賈家的鬱悶都消散了。
果然,看著別人倒黴自己就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