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下手……以正學風。」
「學個什麼風,他們也有學風?」賈平安不屑的道:「看他們耍著玩。他們能做什麼……」
……
國子監,盧順義等人正在和祭酒王寬說話。
王寬笑吟吟的道:「諸位乃是大儒名士,老夫久慕而不得見,今日相見甚歡,晚些老夫設宴,一起飲酒。」
盧順義應了,隨後轉了話題,「祭酒可知算學那邊的情況?」
王寬冷笑,當初他一來國子監就孤立了算學,準備殺雞儆猴。誰曾想賈平安卻引入了戶部,隨即唐臨出手,把算學變成了戶部的半個學校,每年戶部都要從算學中挑選一些學生……由此,算學趾高氣昂。
他看了盧順義一眼,心想這些名士自然不會喜歡什麼算學新學,如此便利用一番。
「算學一直在鬧騰,和國子監其它學校不合,後來更是獨立了出去……戶部出力不小,不過卻是賈平安一手策劃。」
他嘆道:「那賈平安如今越發的了得了,此事……哎!國子監蒙羞,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報復。」
你們可能忍?
「此事……」盧順義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我等既然入了國子監,自然當以教授學生為重。」
王晟微笑,「算學的學生進了戶部又能如何?刀筆吏罷了。我等教授的學生……」,他傲然道:「不管是科舉還是蔭官,前程遠大,非算學可比。」
盧順義補充道:「我等家族中傳承多年的經學奧義,老夫等此次也會涉及。」
「果真?」
這個才是炸彈啊!
王寬眼睛一亮。
盧順義點頭。
世家要緊的便是壟斷教育權,而教育最要緊的便是秘籍。孔穎達等人編撰的五經正義引得外界一陣歡呼,可在這些士族的眼中,不過是普通貨色,不屑一顧。
此次幾個家族商議了一番,決定把家中的一些學問丟出去。
這便是丟一根骨頭出去,引得群狗狂吠。
不過這些士族門閥最大的本事還是家傳的為人處世之道,以及為官之道。這等本事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寶貝,非子弟不得傳授。所以他們的子弟一旦出仕,便有鶴立雞群的感覺……那些普通出身的官員愚不可及!
王寬笑道:「如此,宜早不宜遲,還請諸位隨即授課。」
晚些,盧順義進了學堂。
他從容的看著學生們,淡淡的道:「老夫盧順義,範陽盧氏出身。此次來國子監便是教授你等範陽盧氏的經學奧義。」
範陽盧氏的人?
「盧公學問了得,乃是山東名士大儒,可竟然能傳授我等範陽盧氏經學的奧義?這……」
狂喜過望啊!
「見過先生!」
整個國子監都在歡呼。
「我等學了經學奧義,此後不但宦途順暢,更要緊的是這些奧義能傳下去,成為我等家族的學問,福澤子孫。」
「山東士族果然是大氣,此舉造福我等,要感恩。」
中午,那些學生歇息,有人就轉到了算學這邊。
「你等還在學這些?」
「怎地?」
幾個學生坐在樹下看教科書,被人譏諷後就起身,神色不善。
來人譏諷的道:「山東士族的名士大儒已經來了長安城,你等茫然不知。這些名士大儒學問高深,若是能得指點,便是造化。」
一個學生反唇相譏,「可那等士族名士大儒何曾會來指點我等?」
來人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得意的道:「今日範陽盧氏,趙郡李氏等士族的名士大儒進了國子監任職。範陽盧氏的盧公當眾說了,要教授我等家傳的經學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