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就摸到了和他打交道的法子,順著他的毛捋……」
「管郎中高明!」
幾個小吏一陣吹捧,管敦倍感愜意。
畢竟李敬業和他一樣都是郎中,不過李敬業沒實職,劉祥道也不敢給他實職,所以同是從五品,有實職的管敦卻能管著李敬業。
……
有小吏帶著李敬業去了一處洗衣的地方。
龍首渠從城外一路穿來,進了皇城後,又鑽進了宮城中,這裡的水大多用於灑掃清洗。
而一些女奴就被安排在這裡清洗各種東西。
水渠邊一群女奴蹲著,手中的木棍用力捶打著衣裳等物。
特別是麻布,這玩意兒必須要捶打柔軟了才能穿。
李敬業身材雄壯,一來就被眾人看到了。
「那人在何處?」
小吏帶著他進了一間屋子。
「李郎中請看,這便是那個女人。」
屋裡昏暗,一個女人躺在床榻上,臉頰高腫,眼睛烏青,嘴角也是腫的……
李敬業上前一步,看到了一雙木然的眸。
這雙眸中看不到一絲生機。
女子躺著紋絲不動,彷彿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
「說。」
李敬業沉聲道。
「昨日陳氏回來歇息,有人對她用強,陳氏拼命掙扎,被……毆打,隨後那人得逞走了,陳氏在夜裡就跳進了水渠裡,幸而遇到了巡夜的軍士把她撈了起來。」
那雙眸依舊木然,彷彿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李敬業回身問道:「誰幹的?」
「這等事……」小吏笑道:「她們都是女奴……」
李敬業劈手抓住他的衣領,單手就把他提了起來,「誰幹的?」
小吏傻眼了,惶然道:「王馬,王馬乾的。」
李敬業走了出去。
他的目光掃過現場,看到幾個小吏聚在右邊竊竊私語,就喝問道:「誰是王馬?」
那邊一個小吏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起身舉手……
身邊的小吏低聲道:「就是呵斥你一番罷了,好生說話就完了。」
大唐的規矩,奴隸和畜生的地位一樣。
王馬微微彎腰走了過來,「見過李郎中。」
李敬業問道:「是你乾的?」
我乾的……我幹了畜生,沒問題吧?
王馬抬頭堆笑道:「李郎中,這女人只是個女奴……」
「是不是你乾的?」
李敬業看著很平靜。
王馬點頭。
一個女奴罷了,弄了就弄了,又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
「賤狗奴!」
李敬業的聲音漸漸猙獰,「耶耶也喜歡女人,可耶耶從不對女人用強。這些女奴犯了何錯?她們的罪孽將會透過勞役來消除,勞役是勞役,為何凌辱她們?甘妮娘!」
王馬愕然,「李郎中……」
李敬業劈手就是一巴掌。
啪!
若是有人能看清楚的話,就能看到王馬的頭猛地往左邊偏去,右邊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整張臉齊齊的往左邊擠壓,嘴巴朝著左邊歪斜著張開,空中飛舞著唾沫、血水、牙齒……
就像是被重錘給擊中了。
噗!
一口血水噴出來後,王馬目光呆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不該啊!
李敬業看看自己的手。
耶耶傾力一巴掌竟然沒法打暈他?
噗通!
身後傳來了倒地的聲音。
王馬撲倒在地上,引發了一陣驚呼。
李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