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大概是相貌相去甚遠,以至我竟毫無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婦人望眼欲穿的神情,在見到我的那刻剎時化為老淚縱橫,她異常激動,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憐惜地凝視著我,隨即將我緊擁入懷,啜泣著說:“女兒,我的寶貝女兒!媽天天做夢都在想你,沒想到死前還能再見到你!”武媽媽的熱淚滑過我的肌膚,我卻對她的懷抱感到既陌生又不適,不免心懷歉意。我身體僵硬,有些無措。武大夫上前攙扶住武媽媽,“媽,小蓉從今天便回來了,坐著慢慢說。”武大夫扶武媽媽走去沙發,而武媽媽的另隻手卻一直牢牢地握著我,一刻也不肯放開。
在沙發坐下後,武媽媽稍稍平復了情緒,她伸出手想摸我的臉,卻被我本能地閃開。她神情黯淡,眼神透著難言的悲傷,顫巍巍地緩緩縮回手。我頓時心生內疚。這時,舞蹈拿來一條毯子替武媽媽蓋上腿,又將靠背墊給武媽媽墊好,然後用力地颳了下我的鼻子,調侃我道:“都是一家人了,還害羞!”
武大夫也湊過來,捏住我的臉,笑嘻嘻地向武媽媽展示,“媽,你摸摸,她的臉還是象小時那樣胖嘟嘟的,很好捏!”武大夫下手很用力,估計我的臉都被他捏紅了。武媽媽拍掉武大夫的手,心疼地望著被武大夫捏疼的地方,反覆給我揉著,嗔怪道:“你們兩個壞小子!還是象小時一樣,一個死愛刮她的鼻子,一個死愛捏她的臉。你看看,鼻子都不挺了。”
舞蹈哼了一聲,低聲嘀咕:“她天然形成的,與我們後天殘害並無關聯!”死禽獸,你的嘴還是這麼毒!我不服氣地替自己申辯:“其實,我小的時候鼻子很挺的,問題是……後來就再沒長過!”反正我至少挺過!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胸,想想我也真悲哀,難道身上就沒能挺起來的地方嗎?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幸好身為女人,否則還會有更令我痛苦的事情,那就是——陽痿!
武媽媽見張文坐在最遠處,對我並不友好,怕我介懷,忙解釋:“小三和你都是隨我姓張,生小三時我就很想要女兒了,便把他當做女兒養,直到生下你,他才換回男裝。所以你們兩人感情不好,也是我的緣故。你別怪媽媽!”
“媽,這當然不能怪你,他們關係不好,是因為小時張三穿裙子比妹妹還要漂……”被揭了短的張文一下撲過去,按住舞蹈的嘴,截住了他下面的話。
“媽,別提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張文攔住話題。哈,張文,你竟然穿裙子,嘿嘿~我要去寫小報!老實交代,那個女歌手是不是你?
“好,不提這些事了。小蓉,你這些年過得好嗎?都是怎麼過的?”武媽媽殷殷期盼的眼神,給我很大的壓力,感覺如果我稍微有受委屈的話,一定會傷透了她的心。
“我過得很好,養父母也很疼我。不過遇到武老師後,我就過得不太好了!”我冽了舞蹈一眼。
張文這時湊上來,對我說:“我一直也過得挺好,不過遇到你以後,我就過得不太好了!”
“反正我們家又不光靠你一個人傳宗接代!”我不服氣地囔囔。
“你~”張文還想再說,結果卻被武大夫單手給拽走了,“張三去做中飯!”唉,張文好像沒什麼地位啊!
由於我想不起與這個家有關的任何記憶,武媽媽便叫舞蹈拿來像冊。翻開相簿,不禁暗自感嘆,舞蹈和武大夫小時的照片好可愛啊,都是白淨淨的小男生,氣質也很相近,文質彬彬的,不過武大夫早早便戴上個小眼鏡。小時的張文更是可人,長相比女孩還要甜美。而我的照片年齡都很小,縱然如此,也能看出是個清秀的小姑娘,和原來家中那些據說是搞來的假照片不盡相同,更與現在的我大相徑庭!像冊中最多的是我和舞蹈的合影,照片上的我們露著絢爛的笑容。大概誠如武大夫所言,小時候舞蹈最疼我吧。而武大夫的照片大多是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