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男子簡扼地道,轉身消失在廳裡。
西門彥廷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的起身走回內室,靜靜的坐在床邊守著昏迷的傅巧盈。
輕撫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他的心緊緊的揪著。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她何時在他心裡紮下如此深的根了?他還以為自己只是因她的與眾不同而對她有點感情罷了,結果……
“巧盈,你放心,傷了你的人,我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他像是宣誓般的說。
“嗚……痛……”傅巧盈呻吟著,身子痛苦的抽描、掙扎,似乎想從這種痛苦的情境下解脫,卻只是愈來愈痛。
“忍著點,巧盈,別亂動啊!”西門彥廷趕緊壓住她的手腳,以防她躁動,又扯裂了傷口。
“痛……讓我死……好痛……西門……好痛……西門……救……我……”傅巧盈痛苦的哀鳴。
“巧盈乖,我就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忍著點,別亂動!”西門彥廷柔聲的安撫著,喉嚨痛苦的吞嚥下一聲哽咽。
“沒有……西門不是……你的……不是……”傅巧盈夢囈著,輾轉在惡夢中醒不過來。
“巧盈,巧盈……”西門彥廷首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望著她痛苦的模樣,他竟然束手無策!他恨自己竟然無法保護她,他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她受苦!
是誰?是誰在叫她?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痛?為什麼像置身於火爐裡般灼熱疼痛?她想掙脫箝制住她的手,她真的好痛,她受不了,她渴求死亡的解脫……
“巧盈,別掙扎,你的傷口會裂開的,巧盈!忍一忍,巧盈,乖!”西門彥廷整顆心揪的好痛,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種痛楚。
誰在和她說話?那熟悉的聲音像道清涼的冰泉,舒緩了她身上灼熱的痛楚,讓她飄散的元神緩緩的迴歸正位,意識慢慢的從恍惚中逐漸清醒。
“巧盈?巧盈,你醒了嗎?”西門彥廷緊張的望著她睜開的大眼,她是真的清醒了,或是像這幾天一樣,只是張了眼,神智並未清醒?
失焦的眼緩緩的轉為清明。“西……門?”
“是我,巧盈。”西門彥廷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天可憐見,在他心中她竟已如此重要?
“好痛……為什麼……我好痛?”傅巧盈痛苦的呻吟,發覺自己趴在床上,想起身,卻牽動背部的傷口,頓時一股銳不可擋的巨痛竄過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痛的全身痙攣。
“別起來,你受傷了。”
受傷?啊!她想起來了,那個可怕的女人……
“為……什麼?”她虛弱的問。
“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西門彥廷向她保證。傅巧盈緩緩的閉上眼睛。“好累……”撫上她的額頭,發現她的熱度已經降下來了。“睡一下。”西門彥廷溫柔的說。
“……別走……別……離開我……”她恐懼的抓握住他垂在她手邊的衣襬。他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走,我在這裡陪你,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西門彥廷發函通知西門家所有商行管事,讓他們把所有的帳冊全都送到凌霄別院來,好讓他在照顧傅巧盈的空檔時,能夠進行查核的工作。
“少爺……”司武匆匆從外頭跑了進來,隨即一楞,呆呆的站在原地,訝異的望著床上的兩人。他家少爺和少奶奶,竟然大白天的就……奇了,少奶奶不是還傷著,怎麼可以……
西門彥廷舉手,伸出食指擱在唇上,示意司武噤聲。他好不容易才將巧盈哄睡,這幾天她趴著睡很不舒服,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當作是她的墊子,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司武點點頭,退到廳外,過了好一會兒,西門彥廷才整著衣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