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所以急需填補。
佈滿雲紋的右手已經被薛清極牢牢抓住, 饒是如此扔覺得不夠,在親吻混亂的氣息中又不自覺地順著按向他的側腰, 無意識地尋找已經在記憶裡模糊的疤痕。
這種慌亂摸索的感覺薛清極察覺得到,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摸索總帶著向他索取的意味。
他微微仰起頭看向嚴律,妖皇的獸瞳不知何時顯露出來, 臉上帶的神色卻有些恍惚癲亂, 薛清極為了看清他的表情而略拉開了些距離,這動作倒好像被思維略混亂的妖皇判定為閃躲, 於是抓在他側腰的手更用了些力氣。
薛清極感到側腰傳來的痛感,卻並不惱火, 反倒心口慢慢地堵塞,悶痛感好像不在身體,而在心裡。
即便已經解除了術,但這種東西對嚴律的影響顯而易見。
任憑妖皇再堅不可摧,也終究是有感情的生靈之一。短時間內失去了太多,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這個術,無疑是最重最沉的一擊。
這種情緒波動讓嚴律的妖族的本能更佔了上風,已經無法被理智輕易壓下。
剛醒的時候還好,還能裝出個好人模樣行走坐臥,但現在回過味兒了,痛苦也就排山倒海而來。
以前薛清極痛恨嚴律清醒,嚴律惱怒薛清極的偏執和抓住了就不願撒手的性格。
現在薛清極理解了嚴律的堅持和愛的方式,嚴律卻體會到了薛清極求而不得時的癲狂。
時隔千年,他們以這種方式更懂了對方。
只是沒有一方願意愛人以這種方式成長。
薛清極並不躲避嚴律的觸碰,反倒帶起些許笑意,在嚴律的注視下拉起衣襬。
房內溫和的光線下,一切都無所遮擋。
白皙的面板被暖光映出些許熱意,側腰嚴律手掌覆蓋的位置並無疤痕,他這一世並沒有吃過什麼苦,所以養得像塊兒無暇之玉。
“我記得你那時候,身上都是疤,”嚴律低聲道,“我有次和你在六峰的悟道池沐浴,還說過你那身體看起來破破爛爛,不像個修仙的。”
薛清極笑道:“是嗎?但我自己其實記不太清了。有些疤是很小時留下的,有些是後來出活時落下的,太多了,我只記得魂契留在這裡,這個疤也因此很重要。”
他抓著嚴律的手指,在自己的側腰畫出一個大概的範圍。
這就是當年落下魂契的位置上的疤的形狀。
“是,”嚴律慢慢道,“我想起來了,除了這兒,腹部這裡也有兇猛靈獸留下的抓痕。”
薛清極沒有說話,只抓著他的手指,在腹部“尋找”那塊兒疤痕。
這種觸碰緩慢又細膩,嚴律的記憶也慢慢兒填滿:“這兒,有一大片擦傷。”
手指再次挪動,以至於後來不再需要薛清極的引導,嚴律的手指已經一處處地摸索過去。
拼湊出他的記憶,拼湊出一個千年前薛清極的身體。
也逐漸將嚴律不清晰的神智重新聚攏,崩潰的情緒再次撫平。
手指劃過,好似刺激五感的電流在一道道地湧進薛清極的身體,他被這種感覺俘獲,耳邊是嚴律低沉的聲音,接觸帶來的感覺又如此明顯,彼此之間身體的變化無法遮掩。
嚴律的手指拼湊過腹部,胸膛,最終摸了摸薛清極的臉:“還有個地方。”
那種難捱的癢和悸動勉強暫停,薛清極這才抬起眼來看。
卻見嚴律直起身,從床頭櫃上摸起了根不知為何放在那兒的筆來,用牙不在意地咬掉筆帽,不等薛清極反應,筆尖在他左眼眼尾處點了點,落下一個小小的黑點兒。
薛清極愣了一瞬,但隨即意識到這黑點兒的意思是什麼。
“這樣就對了,”嚴律取下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