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山近站在船舷邊,挽著當午的小手,遙望碼頭,只見迎接隊伍之中,有一對佳人,被眾人簇擁在中間,如眾星拱月般,彰顯尊貴身分。
那二人美貌異常,容顏相似,與蜀國夫人母女的相貌也頗有相同之處,顯然都是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近親。她們的身分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個滿身綾羅綢緞、衣飾華麗的高貴美婦,顯然是蜀國夫人的親妹妹,.知府夫人朱月溪。
伊山近聽丫鬢們說過,她們姊妹年輕時曾受當時的太后恩惠,服用了珍稀至極的仙藥,因此容顏能夠長保年輕貌美。
雖然她現在的身分只是知府夫人,但那是由於梁迪一向身體虛弱,常告病休養所致。最近這些年他經過醫生用藥物調理,精神漸趨健旺,有精力將濟州府治理得蒸蒸日上,提拔高升指日可待,如果身體不出什麼問題的話,進入朝廷中樞,成為國家重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朱月溪本來與現在的皇后就是表姊妹,讓梁迪因此有政治靠山,身分高貴至極,一般官宦人家的夫人遠遠不能相比。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她外表看起來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頭上長髮梳成樣式高貴的髮髻,儀態高傲端莊,唇邊帶著一抹欣喜的笑容,凝目望向大船,對於和姊姊見面很是興奮。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漂亮女孩,與文娑霓差不多大的年紀,容貌美麗,滿臉都是歡快的微笑,不住地向這邊揮手,歡呼雀躍,顯然是一個活潑女孩。
對於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來說,她的表現稍嫌越禮,因此她母親輕輕拉她的手,示意她安靜些。梁雨虹收斂了一些,可是不一會就忍不住,又跳躍歡呼起來。
大船緩緩靠岸,蜀國夫人母女率先走下船去,歡喜地與妹妹、甥女拉著手敘話,又喚了伊山近過去,說是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少年才俊,介紹給她們認識。
蜀國夫人倒是真心想將甥女許配給他,那樣就成為了親戚,以後來往也都方便,實在不行,讓朱月溪認為義子也好。
她稍微露了兩句口風,梁雨虹就一臉厭棄地看著伊山近,鄙夷地道:“他?讓他再長几年,長高點再說吧*二其實伊山近長得不算矮,只是容貌頗顯稚氣,就像一般十二歲男孩的模樣,與他百餘歲的高齡頗不匹配。
文娑霓聽得心裡高興,不動聲色地微笑道:“這位伊公子,可是非同凡響,做下了好大的事,很快就要在濟州揚名了!”
梁雨虹聽得來了興趣,拉住她的玉手輕搖,歡笑道:“到底是什麼事?好姊姊,告訴我吧!”
文娑霓輕抿嘴唇,拉著她走到一旁,用柔和溫婉的聲音,將伊山近從前當乞丐、養侍女、被追殺的事都說出來,甚至還提到那個青蛟幫主說過的渾話,什麼“當兔子、殺孤老”的話也都隱晦地說出來,弄得梁雨虹嬌笑連連,目光閃動,好奇而又鄙夷地盯著伊山近看個不停。
文娑霓當眾說出這些話來,雖然像是在說姊妹之間的悄悄話,卻偏要說得人人都聽到,讓眾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
伊山近的臉簡直都要被丟盡了,滿臉脹紅地低著頭,只覺所有人都在鄙視地看著他,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蜀國夫人狠狠瞪著自己的女兒,文娑霓卻視若不見,仍是尖牙利齒地數說伊山近的下賤出身和卑劣往事,氣得她玉頰微紅,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她能阻止梁雨虹陪著她嶺瘋。
一看之下,她突然一怔,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
朱月溪靜靜地盯著伊山近不放,雪白柔滑的玉顏變得腓紅一片,眼中也在射出灼熱的光芒,高聳酥胸快速起伏,顯示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在她眼中,這初見面的男孩肌膚白嫩,容貌俊美,簡直就像白玉雕出來的俊美童子,模樣可愛至極,讓她忍不住想要和著口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