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聽罷,心中已明瞭司空震的意思。
“莊主所託之事,難道是要我尋到令愛?”
“阮校尉果真聰慧。”
司空震輕輕頷首,說道:“不知阮校尉可願應下老夫之託?!”
“司空長風大人對我有大恩,此事小女子義不容辭。”阮青拱手作禮,俏臉鄭重地說道。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司空震撫須一笑,“阮校尉且稍等,老夫去取些東西。”
言罷。
身影忽而化作一團霧氣,飄出了花園之中。
過了十幾息功夫。
司空震飄飄然到了阮青跟前,抬手遞去了個巴掌大的卷軸。
阮青忙伸手接過,卻不明其意。
“其上乃是小女的畫像,阮校尉且拿去吧!”
阮青攥緊了手上畫卷。
秀眉一簇,不禁問道:“莊主,可知令愛如今身在何處?”
“呵,老夫若是知曉,早已派人將其帶回了。”
司空震自嘲地搖搖頭,接著又反問了一句:“阮校尉可曾聽說過以物尋人之術?”
“尋人之術?”
阮青想了想,說道:“鎮魔衛之中倒是有人會此法術,可惜限制頗多,也只能大概指個方向。”
“不錯。”司空震頷首,又道:“你所說的那些不過是三流術士罷了,老夫識得一人,精通於尋人之術。”
“不過……”
他話鋒一轉。
“那人早些年被仇家追殺,老夫曾將其藏匿山莊之中,也不知如今此人還念不念當年的恩情!”
“那人是誰?”
阮青趕忙問道。
“此人未透露名姓。”
司空震搖了搖頭。
“不過,他曾說過,若是遇了難事,可去雍安城西市,尋一株桑樹,繫上紅綾,到時他自會現身相見。”
“能尋到那人就好。”
阮青點了點頭,若是單憑藉一幅畫卷,去尋司空震的女兒,恐怕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
“既如此,小女子這就速速趕去。”
“好!好!好!”
司空震撫須大笑。
“阮校尉做事當真是雷厲風行……”。
“莊主,您與這些屍首該當如何?”
阮青將卷軸放入衣襟之中,遲疑了一下,出聲問道。
“老夫與這些族人已成了陰魂,屍首也不過是具臭皮囊罷了,阮校尉不必擔憂。”
司空震面上古井無波,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
阮青暗歎一口氣,拱手作禮。
“莊主保重,小女子告辭!”
言罷。
身子好似飛燕般縱躍而起,越上屋脊,幾個起跳,已然消失無蹤。
………………
雍安城。
東市,鳴玉坊。
“靈兒,慢點,慢點兒。”
宋羽書望著前方那蹦蹦跳跳,好似個小兔子的妹子,滿臉盡是無奈之色。
他感覺自個兒的兩條腿又酸又疼,心中暗暗發誓,下次打死也不和靈兒妹妹出來逛廟會了。
那宋靈兒回頭瞧了眼。
笑嘻嘻作了個鬼臉。
剛轉過身,卻好死不死的,差點兒又與幾個流裡流氣的地痞流氓撞在一塊。
“呦呵,這小娘子長的可真水靈哎。”
當前那胸口紋著青龍,衣襟處鬆鬆垮垮,露出幾撮胸毛的漢子眼睛一亮,淫笑著湊了過去。
“嘿嘿,不錯,哥幾個當真是豔福不淺吶!”
又一個地痞也賊兮兮道。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