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本王當時並未在意。而後一次皇兄大醉,本王才知皇兄已用情至深。但卻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軒轅墨感嘆了一聲,而後繼續道:“都說軒轅族的男子痴情,雖然知道對方無意。但皇兄依舊不肯離去,用當時皇兄的話來說便是隻要能見她開心便好。”
顧梓菡眉頭緊蹙,都說帝位情薄,她未想景帝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但情是兩人之事,景帝有意而二姨無心,便只能是個感嘆之事終成不了讓人羨慕之事。
軒轅墨喝了口酒,又道:“本王還記得十年前邊塞傳來顧家軍歿之事。皇兄當時不顧太后阻攔,微服去了尤城險喪命,然而得到的卻是顧歆茗失蹤的訊息。本王還記得皇兄重傷被送回宮裡,口裡卻一直喊著顧歆茗名字的場景。而後眾人都說顧歆茗已死,但皇兄卻不信,這十年來,皇兄一直派人四處尋她。”
顧梓菡沉默不語,她無法想象當時之景。但如若換成四爺失蹤,不尋得,她必然會死不瞑目。
“呼——”軒轅墨大大地吐了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本王便說這情愛之事碰不得,單看皇兄如此本王便已是退避三舍了。”
顧梓菡眼眸微眯,果真和她想的一樣。小時候娘便說她和二姨長得極像,宜妃她果然動了如此卑劣的心思。
“王爺,皇上是何時開始打算除蕭家的?”顧梓菡突然問道。景帝不若眾人所想的那般昏庸,軒轅墨是景帝信任之人,自然是清楚景帝真正的為人的。
軒轅墨驚愕地看著她。
 ;。。。 ; ; 景帝又落一子,道:“菡夫人可曾聽過顧歆茗。”
“顧家昔日的二小姐?”果然,景帝指的人是二姨。
景帝微微頷首。
“奴婢只聽聞一些流言,聽說顧二小姐是位女將軍,巾幗不讓鬚眉。”顧梓菡道。
景帝淡淡一笑,一抹難過從眼裡劃過道:“說得好聽巾幗不讓鬚眉,直白了便是個比男人還固執的女人。”
顧梓菡微愕,景帝方才眼裡的神情是——景帝和二姨!
景帝微微側頭看向窗外道:“朕還記得當年和她下棋的場景,她便是固執不肯認輸,非要贏朕不可。整整一日一夜,便像如此坐在暖榻上,直到她贏朕為止。”
景帝淡淡一笑,仿若陷入了回憶之中,“朕還記得她當時的神情,毫不淑女地站在暖榻上,叉腰狂笑的樣子。過往一切在目,卻也只能在記憶裡。”
景帝回頭看著顧梓菡道:“朕方才見你,還以為是她回來了。但細瞧下你與她卻不同。你的眼中太多的壓抑了,而她的卻永遠只有張狂不羈。”
顧梓菡低頭道:“奴婢出生卑微,怎可與顧二小姐相提比倫。”
“菡夫人,不對,當是呂大小姐又何必如此謙卑。”景帝面帶笑容道。
顧梓菡卻背後一陣發寒,景帝那看上去仿若無害的笑卻讓她有一種害怕的恐懼。景帝知道她的身份,手中棋子不慎落下。
景帝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道:“看來朕是嚇倒你了,不過你倒也讓人朕驚訝。上次見你,朕記憶裡你還是個三歲的孩童,羞澀地躲在你二姨身後。”
顧梓菡臉色蒼白。她見過景帝,她不記得了。但在她記憶裡,她小時候的確很黏二姨。娘曾玩笑說白養了她這個女兒了,乾脆送二姨得了。
“菡夫人,該你落子了。”一旁德井提醒道。
顧梓菡拿起棋子落下,雖然表面上平靜,但沒有人知道她放在矮桌下的左手握得緊緊的。景帝他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又是何時知道的。
景帝落子,“晃眼便是十五年,昔日的小丫頭如今卻也亭亭玉立。只是讓朕嘆息的是,你本該是個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亦或像你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