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化,她小說中的語言沒有著意雕琢的痕跡。自然而然,蘊含著一種稚拙渾樸的美。一種獨特而醇厚的情調,從而成為“蕭紅體”小說敘述風格的重要特徵。
至於張愛靈,她是海派言情小說的集大成者。
她的小說和新文學的關係不大,而是直接來自於中國古典文學的薰陶,她寫出了一個真實而虛幻的上海。
這些女作家可以說是時代造就了她們,而她們則書寫了這個時代。
1923年12月10日,《新月》雜誌的創刊號全國發行,掀起了對於新詩的大討論。
有人認為所謂的新詩格律化是給新詩帶上枷鎖,是束縛了新詩的“自然”和“自由”,是新文學的倒退。
也有人贊成,詩歌之所以不是小說,不是散文,是因為它應該有旋律,有節奏,不能太過散漫,沒有約束。
這其實就是“自由體新詩”和“格律化新詩”的爭論。
郭沫偌的《女神》是自由體新詩的代表作,他的詩歌完全是按照自己抒發的感情而定,詩節、詩行長短無定,韻律無固定格式。
或者說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只要能把感情表達出來即可。
而徐至摩提倡的詩歌格律化,則是要求詩歌要有一定的節拍,有韻律,有音樂性。
兩者的詩歌主張有極大不同。
林子軒沒有參與論戰,他知道這種爭論直到後世也沒有消失,不過在後世新格律詩處於邊緣地位,自由詩佔據了主流。
這不僅是因為自由詩最能體現新詩自由的精神,最具有開放性與包容性。
還因為新格律詩比較難寫,自由詩寫起來較為容易,所以寫新格律詩的詩人越來越少,不過那時候詩歌早就沒落了,詩人也不值錢了。
魯訊在1934年說過:“詩歌雖有眼看的和嘴唱的兩種,也究以後一種為好,可惜中國的新詩大概是前一種。沒有節調,沒有韻,它唱不來;唱不來,就記不住;記不住,就不能在人們的腦子裡將舊詩擠出,佔了它的地位。”
這或許能說明後世詩歌沒落的原因,因為沒有韻律,所以讀者根本就記不住。
在這一期的《新月》雜誌上,也有人注意到了林徽茵的名字,雖然詩寫的一般,但卻是一位頗有家庭背景的女詩人。
因為父親在北洋政府中擔任要職,林徽茵在北平頗有名氣。
林子軒給了她特別的推薦,培養她成為《新月》雜誌的代言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章 超越時代所遭遇的尷尬
在僵持了大半個月後,公共租界的會審公廨判定商務印書館旗下的雜誌社傳播不良資訊,對林子軒的名譽造成了嚴重的損害,讓其在報紙上公開道歉,並象徵性的賠付林子軒一千銀元作為補償。
這是雙方角力的最終結果。
商務印書館家大業大,林子軒拿它沒辦法,而且官司也不能無休止的打下去,這算是雙方都能接受的判決了。
商務印書館的創始人鮑鹹倡是浙江寧波鄞縣人,他的父親鮑哲材早年在寧波崇信書院讀書,畢業後到上海擔任滬南清心堂牧師,並參與開辦清心中學。
滬南清心堂屬基督教機構,其與清心中學都由美國北美長老會所辦。
也就是說商務印書館和美國基督教的關係密切,在上海租界內,教會擁有很大的能量。
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有關林子軒和孟曉冬的緋聞也從報紙上消失,但卻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孟曉冬重新出現在舞臺上唱戲,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就算以前不聽戲的人也來捧場。
她在上海的京劇界已經有了名角的地位。
這就是明星喜歡炒作緋聞的原因,能夠極大的增加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