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雅說著說著,眼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異樣的色彩。她會陷下去,最開始就是因為那笑容吧——澄澈、滿足、不設防,那樣的乾淨。
楊光眼裡多了絲神采,眨了幾眨之後,仍然有些難過地說道:“可是亞亞好像不是很喜歡。”
亞亞……溫清雅被他軟糯又帶依戀的叫聲刺得有些疼,暗自斂了斂神,才放開那些莫名的情緒,繼續鼓勵他,“也許是你的方法不對。楊光,我們同學四年了,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楊光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壓根沒想過這種問題。在他的世界裡,很多事情都是和別人平行的,連交叉都少之又少。信任一詞,對他來說有些奢侈。
溫清雅見他面露迷茫,有些心疼地想去揉揉他的頭髮,卻被彆扭地躲了過去。她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別怕,我肯定不會害你的。你要是真的想跟徐老師在一起,就聽我的。”
前面的楊光沒聽明白,那最後一句算是記住了。他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光,抬頭有些緊張地問道:“真的嗎?可是亞亞不許我再去打擾她了。”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你聽我的沒錯。”溫清雅輕柔一笑,話裡卻有些自嘲。簡單的楊光自然是聽不出來。
“那……”楊光繳了會衣角,最後還是被想要接近女王的渴望打敗,眼裡劃過一絲堅定,“恩,我要讓女王喜歡我!”
直到這時,溫清雅才稍微舒了口氣。抬頭緩緩地說道:“這些需要好好練習,接下來我會一點一點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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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軍”律師事務所裡,有一處的氣氛永遠是那麼的緊張;辦公室厚重的原木實門都關不住,裡面嚯嚯散發的冷氣。
“anda,把楊浦那宗強…奸案的資料給我拿進來,我一分鐘之內要看到!”睡眠嚴重不足的徐律師在辦公室裡嘶吼,結果越吼頭越脹,心情也就越差。
外面一陣手忙腳亂的翻資料聲,然後一個嬌小的姑娘,懷抱一堆資料,有些發抖地推開了徐亞斤的辦公室門。
“我這裡不養廢人,希望下次我能及時看到檔案!”徐亞斤邊說邊接過檔案,只翻了幾頁臉就又黑了一圈,她“啪”地把檔案摔在桌子上,眼裡射出嗖嗖冷光,“這就是你整理的資料?這些生平資料、人際關係誰不知道?我讓你去調查受害人的病史,你給我這些廢物?”
anda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支吾了會才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查……查不到。”
“查不到?”徐亞斤音調一下子飆高了許多,“事務所的取證部門是擺設用的?你是我的助理,其中一項職責就是配合別的部門取證收集資料。我給了你三天時間,你卻交給我一堆沒用的!我養你幹什麼用?”
“我……我……”anda就差哭出來,好在“咚咚咚”的敲門聲拯救了她。她偷偷舒了口氣,感激地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穩重又不失機靈。他徑直走到徐亞斤辦公桌前,把一個檔案袋輕輕放在她面前。“徐律師,這是楊浦強…奸案的資料。因為有些地方anda一個女生不方便去,所以她一時沒有及時拿到這些。都是我的錯,忘記給您送過來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了。”
兩人證詞前後矛盾。徐亞斤在心裡習慣性評定,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拿起桌上的檔案袋,草草翻了幾頁。
男人很懂得察言觀色,看到徐亞斤越皺越緊的眉頭,連忙解釋:“這次這個受害人因為身份特殊,資訊被保護得太好。我們動用了所有辦法都只能查到這些。如果要深入,恐怕得尋別的辦法了。”
“別的辦法?你是指什麼?”徐亞斤把檔案放到桌子上,就事論事地問道。
“我的建議是用些技術手段。”他說的很隱晦。律師說話向來小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