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星,不,把他們一脈都給揪出來,剁碎了,下飯!”
“屍體都餿了……”
吳能欲哭無淚。
寶玉酒足飯飽,一邊順著皇城的甬道往外走,一邊心滿意足的往黃玉硯臺裡塞銀子。
不只是吳家給的賠禮,還有水英光、水溶拿出來安撫他這顆‘受傷的小心靈’的。
寶玉喝了不少,不小心又出了個遣詞造句,玻璃心,他可是,擁有著一顆很脆弱,很晶瑩剔透的小心臟呢……
聽見吳家父子的拗哭聲,寶玉撇了撇嘴,嘀咕道:“北河星嗎?按說那小子也挺冤枉,真正自作主張的,是那個渺小的,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的潑皮頭子呢……
唔,金陵城得整治一下,本爵爺官拜吏部尚書,怎麼著,也得給本爵爺來個淨街三年,禁止黃賭毒……”
呸!
寶玉偏頭啐了一聲,禁止黃賭毒?別的也就罷了,青樓可是文人的風流雅事,絕對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超級完美的文人雅事,怎麼能,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的禁止了去?
他醉得腦袋上頭,宮廷的美酒自然不會頭疼,而是暈乎乎的,彷彿飛上天空,腳下踩著雲彩。
乾脆,也不清掉這種暈暈的感覺,三步一踉蹌,往著皇城的大門去了……
一步,三里地;
一個踉蹌,那就是九里。
寶玉出了皇城,已經天黑,可以看見三千里金陵的萬家燈火,如今百姓安居樂業,頓頓有肉,年年有餘,他心懷大暢,要吟詩……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哈哈,有點詞不達意,不過,也好!”
寶玉大笑著,踏上虛空,從皇城附近的達官貴人的府邸上空掠過。
他聽見有人哀哀的哭:“為什麼吳大人也怕了賈寶玉?難道說,這朝堂的勢力分化,只有賈寶玉一人可以獨享榮華嗎?”
“朝堂洗牌,是賈寶玉一首促成的沒錯,可是本官,為什麼沒能分一杯羹?”
“賈寶玉就這麼厲害嗎?吳大人也怕了他?”
很多很多,是剩餘的那百多位‘散沙’。
寶玉低低的笑了起來,自語道:“吳不用怕了我?呵呵,要不是他自己說了,本爵爺也不清楚正氣天碑有這般的厲害呢。
藏著,掖著,等能使用了,再拿出來唬人好了……”
說著,寶玉又是一步踏出,無窮的道理使用到了極致,一個瞬間,就要進了大觀園……
按理說,能夠擋住他的不多,現在敢攔住他的,更是不多。然而……
寶玉還在半空,就被一股蠻力給扯了上去,直飛雲霄,上了遮擋明月的雲。
眼前是一輪明月,寶玉平視而去,似乎,就站在和皎月齊平的地方,而在他的旁邊,是一身華麗的公主大裙,眉眼臉頰也帶了粉黛的女子。
是羅長纓,堂堂的霸龍進士,竟然也著了粉黛……
羅長纓的宮群映襯皎月光芒,彷彿是月中嫦娥,極美,也是極為醉人,她很彆扭的扯了扯裙襬,哼了一聲,華美的大裙就哧啦散碎。
“舒坦了。”
只剩下鎧甲的羅長纓長吁了一口氣,冷眼盯向寶玉:“我不願意嫁,你去和父皇講,退了這門親事。”
“我也不想娶。”
寶玉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神卻不由落在了羅長纓曼妙窈窕,卻充滿了流線型力量感的嬌軀之上。
只見羅長纓一身貼身的女式鎧甲,是匠造司的工匠花費數月時間,傾盡了內務府的庫房打造的寶物。
這鎧甲極為堅固,也是極為妥帖羅長纓凹凸有致的身姿,特別是裙甲和長靴中間的關節處,為了方便行動而空出來的雪白大腿,讓寶玉忍不住的,血液躁動了那麼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