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力自持。「關你什麼事?」
「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有!把你那顆該死的豬頭擰掉就得了。」
「小穎,你好殘忍。」他說得好像被她傷了心。
「不愛聽幹麼問我?去問別人啊!」
他頂了她一下。「我想討你喜歡。」
她惱得沁出了紅暈。「去你的!」
她只覺得腦門猛充血,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暗潮洶湧,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白恕橫當了她的大學師長四年,指導教授六年,又一起共事一年有餘,他從來都不知道有哪個男人會把他的愛徒逗得又惱又怒,說不出話來。
看來,聽取侄兒的建議把韓道辰聘進「康諾」,確實有意思!
「相信你們一定會處得很好。韓先生,你會好好照顧風穎吧!」
「當然會。」他親暱地摟近她。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她用力轉過頭,懷疑地看著他們。
兩個男人都沒有理她。
「風穎是我們『康諾』的金頭腦,千萬別怠慢了她。」
「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放在心裡的第一位。」
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風穎用力掙扎著,心裡充滿疑惑。
他暗施巧勁,握住她裸露的手臂,不讓她掙扎亂動。
「等一等——」她這才為時已晚的想起,白教授要她見的人呢?在哪裡?
那位超級神秘來賓,該不會就是這個混蛋吧?
韓道辰歉然地微笑。「恐怕我們要先行離席了,我們這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很想另外找個地方敘敘舊。」
還沒等到白恕橫的首肯,他就霸道地箝制她的腰挾持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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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香樓」,少了眾多眼神的關注,風穎立刻嚷叫起來。
「放開我,可惡,我叫你放開我!」
「不放。」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敘舊。」
「我們有什麼舊好敘?」
「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不是都會聊聊彼此的近況嗎?」
「我跟你才不是什麼老朋友!」
「那你會不會比較同意說『老相好』的說法?」
「去你的!」她張牙舞爪。
「嘖嘖嘖,你以前很文靜,從來沒有這麼暴力。」
「那是以前!」她喊。「而且我從來就不文靜。」
「也對,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裡外不一的小騙子。」他輕笑。
「早就知道?」她以為,當年她把「纖細少女」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不知道以前是哪位小姐說過,她最喜歡莫扎特的作品,但好幾回我偷聽她的隨身聽,裡面居然都是震天價響的搖滾樂。」
她反唇相稽。
「我也記得,不知道哪位先生說過,他熱愛所有財經書籍,結果我到他家一看,上述書籍沒見半本,倒是床底下藏了一疊色情雜誌,堆得比什麼都高。」
話才逞強地說完,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唯一一次到他家、他的房間,就是她「火燒屁股」的那一次。
白痴!她提起那天干麼?自討苦吃!
他瞥了她一眼,眸色明顯地變濃。就在她思索反擊之道,隨時準備反唇相稽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有拿「那件事」來大作文章。
為什麼?她至今仍然覺得有些彆扭,但為什麼他陽陽如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點也不介懷?
不可諱言的是,他坦然的態度降低了她心中奸窘好糗的感覺:心情自然了些。
他發動引擎,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