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人居然如此情緒化,不喜歡同桌的人便直接表態,這樣不是很傷人嗎?
“那傢伙怎麼回事?這麼沒有禮貌。”周於揚錯愕的看著他換桌的舉動。
汪柏辰想了想。“他不就是那個在機場和老婆吵架的男人嗎?”
“原來是他……”施劭點點頭。“難怪心情不好。”
雪果隨便他們三個人去對冷易修品頭論足,不管她知道些什麼,都不說團員的是非,這是她的原則。
她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們三個繼續談論冷易修,不經意看到聶權赫從走道另一邊的吸菸室走出來,見他忽然朝她的方位看了一眼,她的心一跳,隨即想到她跟三個大男人一起坐,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她?
然而,只是那麼輕輕一眼,他便沒再看她的走遠了,但雪果仍然覺得自己有問題。她為什麼會在意起他的看法來?這太詭異了。
幸好再度上了飛機之後,有個想坐窗邊的歐巴桑要跟她換位子,她鬆了口氣,這樣再好不過,不必跟聶權赫坐在一起,可以屏除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嗨,漂亮的領隊小姐。”周子揚對於她換到自己身邊很是驚喜,口氣親暱得像他們是老朋友。
雪果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當他開始滔滔不絕的在她耳邊炫耀他的教練功績時,她的眼眸不經意的越過幾個黑壓壓的人頭,搜尋著聶權赫的背影,直到意識自己在找他,她的心臟驟然咚地重重一跳。
“怎麼了?我嚇到你了?”看到她一副嚇到的表情,周子揚得意地說:“很多人聽說我是那位外表拘謹的官夫人的健身教練之後都會嚇到,哈哈,果然你也不例外,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更多。”
雪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是跳得好快,她連忙選了另一部熱門的動作片來分散注意力,並祈禱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自己不要再失常了。
飛機抵達維也納機場,機場大廳一片鬧烘烘,雪果領著團員們通關、領行李,走出機場後,直接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觀光巴士。
或許是長途飛行加上睡眠不足,團員們個個看起來精神不濟,只有單獨坐在第一排的聶權赫用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聽著她講解。
“各位團員大家好,可能有些團員在機場沒有聽到我的自我介紹,所以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姓孟,孟雪果,下雪的雪,水果的果,英文名字是貝琪,你們要叫我雪果或貝琪都OK,就是不要像某團的某個團員一樣自行剪接,叫我貝果就行了。”
接著,如她所預期的發出一陣鬨堂笑聲。
很好,很順利,每當她這麼自我調侃的時候,團員們通常都會捧場的笑,如果沒有人笑,那表示那一團都很老,根本不知道貝果是蝦米碗糕。
“現在是維也納時間的上午八點半,請各位將時間調整一下,我們即將進入維也納市區……”
她開始講解維也納這個城市的歷史背景。這些資料她早已倒背如流,像聊天一樣說出來就行了,根本難不倒她。
只是她很驚奇,進入擁有音樂之都美名的維也納市中心後,居然有半數的團員將窗簾給拉起來,阻隔窗外刺眼的晨光。
這真的太浪費了,他們都不稍微欣賞一下維也納美麗的市容嗎?
看看,環城大道多美啊!歐洲最氣派、最雍容的建築都在維也納,那些歌德式的建築、巴洛克風格的建築,每一棟都是優雅的代名詞,每一條街道都值得細細品味,可是不會吧?竟已經有人又閉起眼睛在睡覺了!真是昏倒。
聽到她心裡彷佛搖著旗幟在為這座城市打抱不平,聶權赫微微綻笑。
她應該把她的心聲說出來才對,他喜歡她那認真的模樣,也喜歡她那嘟著小嘴的喪氣模樣。
“領隊小姐,有沒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