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秦桑提醒坐在對面沉默了一晚上的男人。
李微然從沉思裡醒過來,看了一眼來電名字,掐了。又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對秦桑笑了笑,“是紀南,我四哥。”
秦桑喝了口檸檬水,無所謂的笑笑。
“非”的附近一向很少計程車,她打算步行一條街去市中心打車。剛走了幾步身邊就停下一輛車,李微然微笑的臉探出來,“桑桑,好巧。”
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很可能會在“非”遇上他,她連在附近用完晚餐再走都免了,誰知道還是無巧不成書。
其實,是不是真的有命定這一說?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的人裡面,唯獨一遇見了他,她就丟盔棄甲不戰而退呢?
“R市好玩嗎?”他把清蒸鱸魚細細的去了刺,一筷子一筷子的夾到她前面的碟子裡。其實秦桑的喜歡真的很容易被看出來,先是不動聲色的嘗一嘗,再默然思索,最後假裝也就是一般的感覺。不管是對這盤清蒸鱸魚還是對他李微然。
“還行。”她喝了一口水,淡淡的敷衍他。一小碟的魚肉吃了兩筷子卻不再動了。
很小的時候秦桑就知道,喜好這種東西,你要是沒有資本的話還是不為人知的好。因為得而復失是世上最為打擊人的幾樣東西之一。
李微然手裡玩著打火機,她的櫻桃小嘴在杯子邊輕輕的一碰,沾了水之後更顯瑩潤。看的他也有些口乾舌燥了。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距離感了。”他託著下巴哀哀的嘆氣,看的秦桑一陣好笑,“其實是你越來越看清我和你真實的距離而已。”
“我能酸你一下麼?”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問,秦桑點點頭。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秦桑吸了一口涼氣,是夠酸的,“李微然,沒看出來你也是一文藝小青年。”
“切,和你這個作家,就得拼點兒文化!”李微然繼續一本正經的逗她開心。
秦桑被他這一番貧的心情甚好,“不是說特別想吃這家的菜麼?怎麼也沒見你動筷子?”她拿了一碗米飯給他。上了車他說忽然想起有傢俬房菜很火,邀她來品嚐品嚐。她推辭不過,也確實餓了,就跟他一起來了。可一個晚上就沒見他吃上幾口,想著心事的樣子,時不時的眼神飄來飄去看她。
“唔。哪道菜比較好吃?”接過碗,他的手擦過她溫暖的指尖。秦桑見他這樣問,出於禮貌的拿起桌上的公筷給他佈菜。李微然索性更不伸筷子,她夾什麼吃什麼,一碗飯用的極香。
吃完晚飯出來九點多了,李微然開車送她回家。到了樓下秦桑道別時,他開玩笑似的問秦桑為什麼不請他上去坐坐。
“我還是想要那個理由。”他似真似假的說。
秦桑也算有所準備,邊解開安全帶邊輕鬆的侃侃而談,“我或許真的對你有些好感。可是經過我的深思熟慮,你不適合我。所以未免兩敗俱傷,還是不要鋌而走險的好。這世上痴男怨女那麼多,我們何不脫俗一點。做朋友好不好?”
“你真是苛刻,”他皺眉,修長的手指捏在方向盤上,“連入學考試都免了。”
“呵呵,你還是有其他公平公正的好學校可以去的。再見。開車小心點。”她下了車,從降下的車窗裡向他揮手。
“知道了。”李微然還是不怎麼爽的語氣,車子剛剛滑出去剎車燈就亮了,他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我要向教育局長舉報你剝奪我的學習機會!”
車子從大門口拐了一個彎不見了,秦桑還在原地愣著,眼裡全是笑意。
……
女人最準的第六感告訴安小離,她闖了大禍了。
陳遇白的臉色,一個晚上如同交通訊號燈一樣的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