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重重一震,陷入了沉默,銀眸去深深凝視著近在咫尺那張清絕的容顏,清眸中漾開的幽遠,似在回 憶什麼,卻沒錯過那一閃而過的湧動。
正文 第五十六章 ̄ ̄昨夜之事(二更)
原來在傾國的十年之後,那位皇帝終究追隨那人而去。他身後並未留下隻言片語,於是所有關於那個皇帝的謎 團,都與那懸於九重寶塔之上、隱在七重紗幕背後的畫像,一併被掩埋進厚重的史書裡。他曾說,血染江山的畫,怎敵 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雪雲落聞言重重一震,陷入了沉默,銀眸深深凝視著近在咫尺那張清絕的容顏,清眸中漾開的幽遠,似在回憶 什麼,卻沒錯過那一閃而過的湧動。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那位皇帝是一位性情眾人,甘 願為情付出一切,其實,在這世上這樣的人不多。”這個故事是真也罷是假也罷,終不過是要展現一種誓死相隨的情, 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帝王很少,有哪一位帝王不眷戀生殺大權,如畫江山?
負清風輕輕揚眉,清眸有些漠然,唇角的笑一點點溢位唇角,“其實這樣的人不少,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 心為之顫動,為之瘋狂的那個人的而已。”就像她的那兩位父親,為了愛,幾乎拋棄了一切,而她也是他們拋棄的其中 之一。
愛情的結晶,是相愛的兩人孕育而生,而她生於冰冷的容器之中,她的意義也僅是父親為了孝道贈與爺爺***一 件物品而已。二十年的人生裡,除了爺爺奶奶之外她幾乎不與任何人深交,更不知父愛母愛是為何物?
或許她天性性格清冷,或許是她從小生長的環境,人性淡薄,這是她常聽到的評價。
“有那樣的人存在麼?”雪雲落似在問他,又似在問自己,此刻,他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流露而出淡漠氣息,不 讓任何人靠近。
“或許罷。”她也不知,至少在她二十年的人生裡她還沒有遇見。
“老師,今日來的很早呢?”一道低醇的男聲響起,兩人同時一怔,轉眸望去只見長廊那頭一抹高大的身影緩 步而來,一襲黑色煙綢錦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間繫著墨玉腰帶,若不是玉質自然的溫潤幾乎覺察不 出,長髮及腰,只以一條黑色緞帶系起一部分與頭頂,剩餘的披散與肩後,風自身後拂來,髮絲飛揚,讓那張冷峻的面 容多了幾分迷離。
“太子殿下也很早。”負清風微微點點,算是打了招呼,在書院內她是師自然不會向自己的學生行禮,即便他 是當朝太子。他們是皇子按說應該穿的奢華風儀,相較之下他們倒是顯得樸素了。
“清狂,早。”雪雲落揚眉輕笑,果然不止是他,都忍不住了呢,那套衣服他們還都穿不慣。當初是為了表示 對負清風的尊重他們才穿了那套衣衫,沒想到幾日不見還是支援不住了。
瞧見雪雲落,雪清狂眸中掠過一抹了然的笑意,“怎麼,你又早起了?”雲落這小子有一個癖好,只要前一天 晚上下雪了,第二日他便會極早的醒來,這麼多年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讓他奇怪的倒是負清風,他竟然也來得這麼早 ?方才進門時,聽到那兩個換班的侍衛在說早上聽到琴音的事兒,他以為是雲落,沒想到隨口一問竟是負清風,那兩個 侍衛將那琴聲說的跟仙樂一般,他倒是來晚了。
“昨日下雪了。”雪雲落聞言輕輕點頭,這個習慣已改不了了,都說落雪無聲,對於他來說卻是成了無法入眠 的煩擾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負清風不明所以,不知早已與下雪有何關係。
“老師,一早便有興致撫琴了?清狂來得晚了,倒是錯過了,不知何時再能一聽老師的琴音了。”看著石桌上 的古琴,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