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只是短短兩個字,岸邊兩名侍衛似乎得到了救贖一般,立即恭敬的躬身稟報,“回先生,駐守流煙城的暗衛飛鴿傳書說雪國大勝了焰國,攻下了流煙城,顧流煙武環宇敗走,退守西京。”船中人聞言一震,隨即饒有興味的笑了起來,“呵……沒想到這顧流煙也會吃敗仗啊?還真是天下奇聞呢?那雪國是如何攻陷流煙城的?”
“回先生,是雪國將軍負清風以風箏載人計大破城門,其餘二十門皆有圍堵,同時進攻,出其不意焰國一時慌亂,抵禦不住,兵力入城,這才失了城池。”其中一名侍衛稟告道,心中卻不禁驚異,這個傳聞中的草包美男子今次居然以一出風箏計大敗鳳棲先生,這個負清風不簡單哪!上次便聽聞負清風顧流煙月牙灣之約,二人鬥了個平手,那時他便知這個負清風並非池中之物。但這前後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罷?第一草包?胸無點墨?手無縛雞之力?金科狀元?史上最年輕太傅?徵南大將軍?真的很難想象這麼天地之差的形容會出現在同一人身上?不過有一點倒是從未改變過,雪國第一美男子,真的那麼俊麼?難道會比先生還俊?
與先生齊名的鳳棲先生顧流煙倒還能與先生一比,只是那顧流煙他也是隻見過畫像罷了,若有機會他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個傳聞中如天神一般的人物,負清風。
“哦?風箏計?風箏載人?哈哈… …這個負清風倒也真的想得到!怪不得這次連顧流煙也不是對手了,如此鬼才當時世上還真無幾人能與之抗衡呢?”船中那人朗聲一笑,宛若葉間散落的陽光一般乾淨清朗。
岸邊兩人聞言大驚,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了湖中央,“難道連先生也不是那個負清風的對手麼?!”天機老人曾言,藏龍,鳳棲,馭麟,臨凰四人得一人便可得天下,如今正應了天機老人的話,藏龍入封國,鳳棲入焰國,馭麟入蘭國,臨凰入雪國,四國各具一人,造成了如今四國鼎力的局面。曾經,鳳棲與臨凰相鬥不分勝負,藏龍與馭麟相鬥亦是不分勝負,令人奇怪的是這四人竟總是遇不到一塊兒,似乎老天冥冥之中有意避其鋒芒。
“未曾相鬥也未可知……”船中人睏倦的聲音傳來,須臾便沒了聲響,岸邊兩人會意躬身退了下去。
蘭國京都幽城城內最大的青樓攏嫣樓雖是白日亦是人生鼎沸,調笑聲嬌笑聲不斷,門前花紅柳綠的煙紗隨風飄蕩,路過之人男子皆心神盪漾,女子皆是鄙夷唾棄,老者搖首幼稚好奇。樓內大廳,一名身著粉色錦袍的邪俊男子坐於桌案上,長腿敲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眸盈滿笑意,錦緞般的長髮只以一根粉色絲帶隨意繫著,瓊鼻紅唇,膚色如玉,揚眉淺笑間邪俊風流,卻不似那般俗媚,自有一種無法言寓的迷人氣息。
此刻,那男子正長指拖著下顎打量著眼前站著那一長排搔首弄姿的煙花女子,一一過目之後,失望的搖首,“嫣姨啊,攏嫣樓這招牌也該砸了罷?”這麼俗豔女子,豈能讓他動心?唉,師父說的對啊,這世間若是找了一個讓之心動的女子的確太難,大千世界,茫茫而來,茫茫而去啊……一旁打扮的抓只招展的中年女子,搖著肥胖的身子走到了那男子身前,染著刺鼻香粉的手帕一揚,嬌笑道,“吆,雲爺,我們攏嫣樓可是蘭國最大的青樓了,您說您要什麼樣的我們沒有啊?環肥燕瘦,美豔的,清純的,嬌媚�…您只說罷,即便現在沒用我嫣姨就是上天入地也給您找來!雲爺您天天來,可一次也沒說過您要找什麼樣的姑娘呀,不如您說說?”這可最大的金主,每次只是這麼一看,至少也是萬兩的銀票啊,她不賺那不是傻子嘛!不過這雲爺也有意思,來青樓卻從不找姑娘,只是看,百花叢中不沾身哪,也不知他究竟看什麼,不過這她可不管,她只管有錢賺就行了!
“說說?這看到了才知,反正這兒是沒有,你儘快給我找點新人過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