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望著床上那抹身影,雲追月走過來拉住了任逍遙的手臂,將他拉了房外,長袖一揮順帶關上了門,“任逍遙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好像吃不到糖的小孫…
任逍遙聞言長睫一顫,驀地轉身,只看到那一抹煙色消失在轉彎處,沒好氣的開口,”你才是吃不到糖的小孩!”語畢,亦拂袖離去。
終於陷入安靜,負清風緩緩落下了錦被將臉露了出來,長長的吁了口氣,身子的疲憊終於讓她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負清風悠悠醒來,是被臉上那輕輕柔柔又絲絲酥癢的感覺弄醒的,茫然的張開眸子,視線逐漸清晰,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某種帶著柔柔的笑意。這一驚嚇,負清風猛然間清醒過來,反射性的伸手推開了那張靠近的臉,起身坐了起來,“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天都黑了,我來叫風兒用膳哪,瞧見風兒睡的香甜,就忍不住�”雲天卻跟著起身,理了理衣衫,掀開了負清風身上的錦被,“好了風兒,我們走罷,別讓大家等太久哦,不然他們可是會懷疑我的。”他如今在他們幾人心中可是很特別的存在,換任何人進來他們都有意見,唯獨他進來他們都同意了,嗯,看來他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形象很成功。
方才看著那恬淡純淨的睡顏,他真的捨不得叫醒她呢?
“嗯?噢,我們走。”負清風一怔,這才轉身坐在了床邊正欲彎腰去拿靴子,手中一空,靴子已經被人從半途截走,她不解的抬眸,卻看到雲天卻溫柔一笑之後半跪在了她面前,還棒著她的靴子,頓時愕然,“雲�雲天機…”他這個樣子完全是二十一世紀求婚專用的,而且他還笑的那麼溫柔,動作那麼優美虔誠,即便捧的不是戒指而是靴子,畫面也很唯美。從未有人對她做過這樣的動作,她真是有點兒不適應,而且總有一種他要求婚的動作。
“風兒,讓我來。”雲天卻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靴子,伸手握住了負清風的腳踝,動作輕柔仔細的將靴子套了上去,穿完了左腳穿右腳,那低垂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很認真。
看著身前的人,負清風微微出神,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而他卻絲毫不在意就這麼半跪在她身前為她穿鞋,如此溫柔,如此認真,這樣的人要如何抗拒?
“好了。”看著那雙秀氣的白靴,雲天卻滿意的揚唇,抬眸卻發現她正怔怔的望著他出神,那樣的眼神帶著淡淡的疑惑還有依戀,讓他的心微微一動,就著身前的姿勢,直起身子仰首吻上了那微張的紅唇,只是輕輕的觸碰便放開了,“走罷。”雖然意猶未盡,但他已經很滿足,看來他方才的舉動讓她動容了,為心愛的人做一切事情都是幸福的,她應該體會不到這種心情罷?
“嗯。”那柔軟的觸碰只是一瞬間便移開了,快到讓她來不及拒絕,負清風輕應一聲,任由他牽著手起身,跟在他身旁。十指相觸,修長的感覺,輕柔的交織,很奇妙的感覺,一個溫暖,一個薄涼。
溫暖,透過指尖絲絲縷縷的染上了她的肌膚。
薄涼,若水一般柔軟清涼在他的掌心暈染開來。
當兩人出現在廳內時,等在桌案前的幾人同時抬頭忘了過去,那一抹白一抹粉竟是那麼相配,那一襲白衣襯得負清風一如往常的清絕脫俗,一襲粉衣明明女氣穿在雲天卻身上卻多了潤澤妖媚的感覺,兩人十指相扣緩緩而來
只是牽手,幾人也無話可說。
當看到桌案邊另外一抹白影時,負清風一怔,對上那雙血眸時心中微動,雪傾顏?他什麼時候入城的?他們想做什麼,竟然都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法?
“風兒坐這裡。”雲天卻牽著負清風的手,將她拉到了正對門的主人位前,按著她的雙肩讓她坐了下去,自己則坐到了雪傾顏身旁,緩緩抬眸看了眾人一眼,“好了,人人都來齊了,大家都用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