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橄欖枝,你要是不接也無所謂。至於他為什麼要做這個節骨眼上保唐芝宇,就更簡單了。不僅是黃英典,包括所有領導都會這麼做。你換位思考一下,你作為老大,自己的親信部下犯了事,做沒有蓋棺定論前,你會怎麼做?第一時間表態放棄?讓他自生自滅?那你這個老大當的可太失敗了,也當不久。下面的人知道你是這種薄情寡義之人,誰還敢用心跟你,去幫你做事,指不定哪天就被你賣了。組織給了你的官帽和權力,可這權力從來就不是一張任命書就能發揮真正作用的,你得有人服從你。不僅如此,你還得有一些心腹吧,遇上事他們能替你衝鋒陷陣,剷除障礙。這樣的人可不是那些制度、道理能實現,你得讓他們跟著你有奔頭才行。所以你能理解了吧,你能幫最好,不能幫也無所謂,他就是要把姿態做出來給他的人看,他沒有放棄拯救。而是你林方政不識時務,一門心思想害自己的同志。”
原來如此,林方政這才明白黃英典的用意所在。其實也不怪他一時沒有想到,而是還沒有真正建立起這種思路。
雖然做到了處級幹部,但並沒沒有真正操盤過派系鬥爭,也沒有因為某些利益勾連,從而建立過屬於自己的嫡系人馬。
李鹹平接著說:“你作為縣長,也要有這方面的思維才行,劃出自己的勢力範圍,拉起自己的人馬。”
誰知林方政搖了搖頭:“如果是因為某些小圈子利益而劃分勢力,這種事我幹不來。”
“那你可要做一個孤臣獨將了。”
“就算是做孤臣,我也不願把自己的隊伍建立在錯誤的方針上。”林方政神情堅定,“我相信,我們這個幹部隊伍並非全是那種只圖私利的勢利之人,只要是真正出於公心,總有志同道合者。”
“好吧。能堅持初心也是一件好事。”李鹹平也不去糾結這個事情了,“該說說你的想法了。”
林方政思考了一下,說:”我可以答應黃英典,試試去給唐芝宇說情,但——不保證能成功。”
“好,你答應了就行。至少在黃英典這裡不會得罪他了。”李鹹平點了點,“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會支援許哲茂!”林方政擲地有聲。
李鹹平皺著眉疑惑道:“你還是要站隊?”
“不!我這不是站隊。首先,保住許哲茂是原則,但同時,我也要對許哲茂進行限制,讓他知道,朗新不能由他一個人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