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宛若天籟的當世鋸作,大家想不想聽啊?”最後一句問得可響了。
“想——”臺下約略擠了上百人,宏亮聲音差點兒將屋頂給掀翻。
“好好,真乖。不過呢,你們都曉得的,我最喜歡吊人家胃口了!所以你們想聽,我就偏要將那兩首新曲子當壓軸,嘿嘿,誰有意見啊?”
“那個拿麥克風的真是狂到了極點!”站在角落的陳盈君對秦依人不以為然地說。
“會嗎?我覺得他挺風趣、很會帶氣氛啊!大家好像跟他們都很熟,也好像都很喜歡他們似的!”秦依人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風趣?”陳盈君嗤之以鼻。
“有這樣的學長真是與有榮焉。”
“才怪!”
“盈君,你幹嘛?是你找我來的不是嗎?現在怎一副很討厭他們的樣子?”秦依人不解地問。
“我沒想到瞧見的會是一群那麼自以為是的傢伙!”陳盈君有些嫌惡地皺皺鼻子。
秦依人不禁莞爾。
“你都還沒聽他們開始唱,怎知他們自以為是?說不定他們真的很有才華,所以大家才這麼喜歡又期待他們呀!若他們沒實力,大家還不屑一顧哩!這會兒又怎可能會大爆滿?”
“你幹嘛一直幫他們說話?難不成你看中那個油嘴滑舌的傢伙?”陳盈君斜她一眼。
“拜託!你在胡扯什麼呀!”秦依人紅著臉否認。
“首先為各位帶來一首由RodStewart所主唱的‘Sailing’,希望大家喜歡!”主唱如是說。
接著渾身是勁的音樂再次繚繞整個場內,很快地與在場的每一份子融為一體……
Sailing是這間PUB的名字,不知史先生為何以此命名;但為了尊重它,餘淳建只要一上臺都會拿它當開場曲。
一曲既畢,贏得滿堂喝彩。
陳盈君懶懶地坐在角落的位置,耳裡聽著,目光則搜尋著——在這種場所最好找獵物了!不過,今晚觸目所及淨是些“愛國型”臉孔。
啐!至於臺上那些個,歌聲不錯、樂聲不錯,長相——
咦?仔細一瞧,那個貝斯手好像有點眼熟……
啊!是他!居然是他!
人家說冤家路窄,果真一點不錯!
有生以來,頭一遭被說醜,他就是那個“好大膽”的!嘿嘿,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連三天都不必,冤家自動到她面前立正手貼好。如此大好機會,倘若她白白放棄,豈不可惜?嘿嘿……
第二章
“盈君,你在幹嘛?笑得這樣奸詐。”秦依人偏頭打量她。
“我發現好玩又刺激的事了。”陳盈君伸出拳頭。
“盈君,你的好玩刺激怎麼都維持不了三分鐘呢?前一刻才說這裡好玩,三分鐘不到又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這會兒又是什麼?”
“瞧見臺上那個貝斯手沒?”陳盈君努了努嘴。
“瞧見啦!怎樣?”
“沒事,只不過跟他結了點小樑子。”陳盈君語帶保留。但秦依人跟她可不是三二天的朋友,她這表情一出,秦依人已大略猜出她想做什麼了。
“你別胡鬧?!這裡人這麼多。”秦依人拉住她低聲勸道。
“我哪有要胡鬧”“陳盈君敷衍著。
“我太瞭解你了,你皺個眉頭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丫頭總作些驚人之舉,太危險了!
“哇!你什麼時候成了我肚裡的蛔蟲?”陳盈君誇張地說。
“盈君!”秦依人又好氣又好笑。“總之你別胡來就是了。”
陳盈君但笑不語。
“咱們還是回家好了。”秦依人愈想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