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率先興奮地衝出門去,心裡正奇怪,就見懷夏抱著葡萄牙走了進來,還笑罵著:“你是不是又聞到我身上有葡萄乾的味道了?師妹給你取名葡萄牙還真是取對了。”
懷夏掏出專門為葡萄牙帶的乾果,那小東西立刻用一對大牙咬住紙包拖走,一雙機靈的大眼還左右閃爍,充滿戒備。
懷夏又笑道:“這個小氣鬼,又要藏起來,還怕誰偷它的嗎?”
那迦則奇道:“咦?師姐你怎麼回來的?長翅膀了嗎?”
懷夏知道自己這輩子成仙無望,倒也不急,笑道:“在山下剛好遇到蜀山派的道友來送請柬,就順便請他帶我上山了。”
“蜀山派?他們又有什麼大事了?”
“就是他們的年輕弟子選劍啊。這次不是長樂和未央也有份嘛,所以專門來請常融師叔去觀禮。”
那迦先是心裡一喜,而後又是一嘆,“唉,可惜論起來我是長樂他們的晚輩,請柬上肯定不會有我的名字。”
“嗨,蜀山派又沒說只准小師叔一個人去,憑你和長樂他們的交情,再加上小師叔平日對你的疼愛,怎麼可能不帶你去呢?唉,回來可記得跟師姐好好說說。”懷夏因為修為不夠,只能在崑崙山附近逗留,沒有機會去到中原各地。
“師姐說笑了,紫英師叔哪裡疼我?你沒看他對我有多嚴厲嗎?”那迦的心裡卻是一痛,慕容紫英至今待她還是如那晚一樣的不鹹不淡。
“教你功法的時候當然要嚴厲一點,可平時哪裡捨得對你兇?嘿嘿,還專門為你鑄器,還特意送你手鐲……”
那迦一驚,忙捂住手上的金鐲,“師姐你別瞎說……”
“誰瞎說?你那次是偷跑下山,哪裡來的盤纏?我也問過師父,他可沒替你出錢,除了小師叔還能是誰?”
“呃,我是沒錢,所以跟小師叔借了錢,可不是他送給我。”
“那怎麼沒見你還錢呢?”
“哼,反正就是借的。”那迦看了看懷夏頭上的紅玉簪,“你頭上的簪子才是有人特意送的,嘿嘿,還天天戴著,生怕別人看不到哦。”
“胡說!這是他打賭輸給我的,我贏來的東西當然要天天戴著,氣死他為止!”懷夏紅著臉大聲說道。
“哈哈,我只是奇怪,懷羽師兄沒事弄支女人用的簪子在身上做什麼?”
懷夏眉頭一皺,“是啊,他沒事弄支女人用的簪子在身上做什麼?這個混蛋!”
那迦看著懷夏的背影直犯愁,她是不是給懷羽師兄找麻煩了?
“大道無情?可我看懷羽師兄和懷夏師姐之間是有真情的,也許不是所有的修真人都需要斷絕七情六慾吧。”
她隱約明白慕容紫英冷淡她的原因,因為他就快成為崑崙派成就金丹大道最年輕的弟子。也許這樣的距離很好,既不會妨礙慕容紫英的修行,也不會妨礙她——終有一天她一定要離開。
玄明殿內,慕容紫英正在向真疏稟報蜀山派送請柬邀請他觀禮一事。
“師父,葉氏兄妹的意思是想讓弟子帶著懷冬一起去。”
“她與那兩位小友是患難之交,也應該多多走動,就讓她去吧。”
“那……師父讓常微或是常風師兄帶她去吧,弟子就不去了。”
“這是為何?那請柬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讓別的弟子去豈不是要讓那兩位小友失望?”
“因為……弟子覺得修為尚淺,已經沒什麼可教給懷冬,不如讓其他師兄……此次蜀山之行便是個好機會。”
真疏慈愛地看著他,“懷冬的修行雖快,但還沒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地步,你怎麼就沒什麼可教的了?常融,你在怕什麼?”
慕容紫英心裡一慌,“弟子不是怕什麼……呃,弟子是怕會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