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用上學之後,她就開始了賴床的日子,這個哲哲是知道的,總是拿出來調笑於她。
布木布泰倚著哲哲撒嬌,無比殷勤的端茶遞水。
哲哲瞄她一眼,微微一笑道:“又是什麼事情要找姑姑啊?”
布木布泰頓時為自己叫屈:“難道我對姑姑好就一定是有事情要找姑姑麼,難道我平時對姑姑都不孝順麼?”
哲哲看她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暗暗好笑,口中卻道:“我是看你今日神情特別諂媚。猜測罷了。”
布木布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真有這麼明顯麼?
不過她也懶得再去想這個了,趁著這會兒請安的人還沒過來,布木布泰悄聲問道:“姑姑,我問你個事兒啊,我和多爾袞的婚事什麼時候能辦啊?”
哲哲訝異的看她一眼,好笑道:“你初開始不是不願意的麼,怎麼這個時候反而又恨嫁了?”
“姑姑,你別打趣我啦,快告訴我吧。”
哲哲想了想道:“這婚事起碼得等到大福晉稟明瞭大汗再說,你們兩個還未定親呢,那時候我與大福晉只是口上說定了。要是大汗也同意了,那也得先緊著阿濟格才是,斷斷沒有弟弟先娶親的理兒啊。”
布木布泰好像覺得自己的腦袋短路了,呆呆的道:“原來還沒有定親麼?”那她和多爾袞豈不是從來就沒有名分。
她心裡震驚,哲哲卻沒空再來管她了,這些來請安的側福晉們庶福晉們都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布木布泰暫且收了心思,聽著這些人講話。
待得那庶福晉那拉氏說話之時,布木布泰陡然發現她便是昨日那說話的女子,那拉氏一臉溫婉,雖然生了一個小阿哥,但是皇太極並沒有因著這個提她為側福晉。估計皇太極是覺得她身份太低。
布木布泰心中冷笑一聲,有那樣的奴才在旁攛掇,即便他是沒有那個想法,最後也會漸漸的有的。
不過在這裡,女子的身份地位同樣重要,不僅僅是母以子貴,更是子以母貴。因著母親身份不高,兒子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庶子罷了。
即便哲哲生不了嫡子,這貝勒府另外兩個側福晉可都是有阿哥傍身的。
她這邊在思量哲哲的地位,那邊哲哲肅聲道:“貝勒爺近日即將隨大汗出征喀爾喀,囑咐我好好管家。你們也記著給我好好約束奴才們,萬萬不要在貝勒爺出征的時候鬧出什麼笑話給外人看。”
布木布泰見哲哲說話頗有威嚴,那平素最不守規矩的顏扎氏亦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著。她暗道:我也要學著姑姑一點,培養出這種主母的氣度。
她忽然想到昨夜聽到的話,今日在哲哲這裡證明了皇太極果然要出征,不過,努爾哈赤也出征了麼,難道這次又是錯覺嘛。
眾人說了片刻,哲哲吩咐她們都散了去。
布木布泰已經知道了事情不是她急著成婚便能成婚的,也就按捺住了這心思,陪哲哲說說話。
哲哲拉住她,小聲道:“玉兒,你隨著葉老先生學醫,可知道有什麼藥能讓人容易受孕的。”她眉頭蹙著,語氣不無憂慮。
布木布泰想了片刻,道:“這個也是有的,不過我現下記得不是很清楚,不如我回去弄清了再來。”說罷,也低了聲音,似乎覺得有些難以開口,躊躇半晌才道:“姑姑,您生了三格格之後,姑父常常去您那裡嘛?”哲哲生了三格格之後,有五年沒有懷孕了。
哲哲苦笑道:“貝勒爺十天半個月還是會去我那裡一次的。我平日裡也在吃那些補藥,可是都沒什麼用啊。咱們科爾沁旗嫁到大金來的女人就沒有一個生下子嗣,咱們是要跟他們大金國建立姻親關係的,照著這勢頭下去,只盼能夠永世好下去,最要緊的便是讓他們的子嗣留著咱們科爾沁的血,這樣也就不會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