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鏡又憶起雪海剛剛的小動作,不管未來的她有多麼的出色,現在的雪海也還是一個還未長成的孩子。這樣一想,香如鏡好笑的搖搖頭,從桌案上拿過一張紙,遞給雪海,雖然她並沒有說過,但她一直那樣的關注北洛,關注承安,如此,香如鏡乾脆將他收到的關於北洛、承安的訊息謄抄了一份給她。那裡有她的師父同門,想來雪海是掛念著他們吧!
“這是?”雪海有些迷惑,三叔這是做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和香如鏡一起理清各條暗線,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香家竟然有如此勢力,相比之下,她想象中的香家不及她親眼見到的冰山一角,同時她也明白了要做碧玉掌令使有多困難,而她要尋一個可以放心的碧玉掌令使又有多麼的不容易,父親選擇了三叔,至於她,她想她也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了,只是不知他是否願意?三叔之子,香雪河。這是一個絕佳的人選,作為香如鏡之子,他的才華品行自是毋庸置疑的,而他對香家的熱愛與赤忱她也從不懷疑,因為他在提起自己的名字、說到自己的姓氏之時,是那樣的驕傲,眼睛裡都放著光。看來她有必要就這個問題與香雪河好好的談談了。
“你不是關注北洛承安麼?這是來自那裡的訊息。”香如鏡拍了拍雪海的頭。作為家主,她應該合理的運用手裡的勢力,個人的勢力與雄厚的家族勢力來說到底是單薄了些,雪海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謝謝三叔!”雪海並沒有躲開他的手,聽到香如鏡這樣一說,便也沒有立時閱看,相反她對著香如鏡真摯的道謝,畢竟他本無需為她做這些的。
“不是什麼大事。”香如鏡微微一笑,紅衣在燭火的映襯下更加的鮮豔,美麗的容顏舒展,霎時,彷彿鳳凰花開,明豔似火,燦若朝霞。
“今晚,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吧!”香如鏡聽著窗外夜風拂動花木的聲響,似是想到了什麼,如墨的眼眸中似是由星子沉墜。
雪海見香如鏡這般模樣,悄悄的退了下去,帶上門,吩咐侍立在門邊的侍女,過些時刻送些茶水點心進去,便向住的地方走去。
······
雪海懶懶的倚在床上,從墨梅刺繡的枕頭下摸出一枚夜明珠,接著柔和的光線將視線移到那一行“太子太傅柳青梵自行簪禮”上。
雪海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青梵他竟然也有這般可愛的時候。
將指尖挪到那一行字跡上,如玉白皙的手指在柔和的光暈中,映襯著幽深的墨跡,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只可惜無人能見。輕輕地撫摸那幾個字,彷彿這樣做就可以分享到那個時候那人的快樂一樣。
明明已經看了許多次,卻還是忍不住要一次次的重溫,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勾勒描畫他的模樣……那必然是風姿卓然的,目光溫和卻又堅定的不可動搖,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追隨。
不過,青梵的來信中卻沒有說起過,真是可惡,哼!
不過她也是最近忙暈了頭,簪禮,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給忘記了。雖然青梵是絕對不會生她的的氣,但是要送什麼禮物才算獨一無二呢?
······
“舅舅。”雪海走出小樓,就看見站在廊簷下的風未嵐,白衣墨髮,說不出的絕世風華,繪不出的水墨傾城,他身後的哪一眾奼紫嫣紅的花朵,頃刻間再無華彩,真是令人驚豔的美人風姿,愣怔了半晌,雪海臉頰微紅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的喚了一聲。
“最近還好麼?”風未嵐轉身看向雪海,日光的暗影靜靜的落在她的身上,卻也有著在他身上再也看不見的蓬勃生機與粲然活力,風未嵐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樣就很好!
雪海輕輕地笑了起來,聲清如鳴珠濺玉,她自然知道風未嵐為什麼要這樣問,不過她是真的很好,不過這樣被人毫無保留的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