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間風采冠絕的離開,卻又彷彿那紅衣染上了夜裡的霜華一樣。
“舅舅,你們聊得怎麼樣啊?”雪海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很少見到這樣冷淡的香如鏡,在她的映像中香如鏡一直都是成竹在胸的模樣,噙著一抹輕淡的看好戲的笑意,樂的看她和香雪河折騰來折騰去,偶爾還會幫她一把,黑一下香雪河,她都禁不住懷疑香雪河那腹黑難纏的性格完全是遺傳了他的。
“很好。”話是這樣說。風未嵐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雪海,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裡得出他和香如鏡之間有衝突的結論,問出這樣好笑的問題來。
“哦!”的了風未嵐肯定的回答,雪海把剛剛提起的心悄悄的放回了原處,如果三叔與舅舅之間鬧的不甚愉快,她可是會很為難的,畢竟兩邊都是她血脈至親,不過轉念一想,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舅舅與三叔都是才智冠絕當代之人,更何況他們都是那樣的疼愛她的心如出一轍,又怎麼會捨得為難她呢!
“雪海,你剛才想說什麼呢?”風未嵐見雪海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的模樣問道。
不防風未嵐忽然將話題帶到這上面來,雪海微微的一愣,隨即有些窘迫的微惱的道:“舅舅,你就別問了行不行!”跺了跺腳,飛快的提起裙子跑開,衣裝上佩戴的銀鈴留下一串清脆的鈴音。風未嵐聽著鈴音漸行漸遠,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杯放置到桌上,目無焦距,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
“三叔。”雪海走到書房門口,侍立在門邊的侍女為她推開門。雪海提步進入其間,就看見雍容大氣的紫檀桌案後一襲紅衣的香如鏡正端坐著,就連慣常的微笑也斂的乾乾淨淨的。雪海恭敬地喚了一聲,如墨般眼眸直直的望了過來,那目光端莊凝肅。
“雪海,碧玉扳指在你手中吧。”香如鏡看到雪海也並沒有問什麼諸如‘這這裡住的習慣否’之類的客套話,他不喜歡。自那人離開之後,他越來越不喜歡與人有過多的交談,除了必要的應酬與教養兒子與弟子外,他慣常的便是自己一個人待著,不需要別人打擾。
雪海沒有想到他一上來就問的是這樣的問題,一怔。好在她很快就回過神來道,“是。”當年母親親手為她掛上的那個荷包裡就裝著香家家主的信物,她卻是在多年後才發現其中的秘密,那時才體會到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
“那就好。”香如鏡聽到雪海的回答後點點頭,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坐吧!”香如鏡示意雪海自己落座,他轉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個木盒。那隻木盒,鏤花刻紋,一塵不染,顯然主人愛惜非常。
“三叔?”雪海看著放到她面前的木盒,有些驚訝的望向香如鏡,香如鏡臉色未變,眼裡卻又幾分眷念,卻沒有什麼別的動作,示意她將木盒開啟。
雪海見香如鏡這樣的莊重,不由得也有些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木盒開啟,木盒裡千金一尺的紅娟上放著一枚令牌。碧玉製成的令牌一眼望去的確讓人驚豔。只是不知道這個令牌代表的是何意,不過想到她手裡的那一枚碧玉扳指,又看看明顯是與碧玉扳指同一材質的碧玉令牌,雪海心裡已經有了些模糊的猜測,不過正確的答案還需要由香如鏡來揭曉的。
香如鏡將碧玉令牌從木盒中取出,握在手裡。“雪海對這碧玉令可有了解?”香如鏡雖然這樣問了,卻也不曾想過要在她那裡得到什麼回答,他也許只是想要一句引起他說下去的話語,她應該是不知道的,香家的規矩歷來如此。
“不曾有過了解。”雪海從未聽誰談起過,便是父親也不曾。
“這是香氏碧玉令。”香如鏡小心的用指腹摩擦著,明顯極為珍視的模樣。“與你手中的碧玉扳指一樣,皆是香氏傳承之物,說一樣卻也有不同。碧玉扳指,代表的是家主,即是香家明面上所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