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舒安夏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朝服的官員走進來,禮貌性地給舒安夏行了禮,舒安夏起身,福身回禮,“趙大人折殺晚輩了!”
“舒姑娘真是神機妙算,到剛剛為止,朝廷共收到捐獻米糧五百三十萬石,皇上所撥收糧的銀錢只用去一萬九千餘兩,剩餘三萬餘兩!”趙大人細算了一遍,儘量將數字精確,報給舒安夏。
舒安夏彎彎嘴角,“獎賞出去的布匹和絲綢,就麻煩趙大人給商家結算一下。”
“已經算過了,正好是三萬兩。已經派人通知了絲綢布藝鋪子的掌櫃過來取銀錢了!”
舒安夏眨眨眼,蓮步輕移,來到趙大人身側,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大大的紅包,“趙大人辛苦了,這小小心意,還望趙大人笑納!”
“不,不。”趙大人趕忙退後了一步,“舒姑娘氣,這顧將軍的吩咐,下官義不容辭、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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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正的奸商在這兒呢!”萬老闆皺了皺眉,笑著調侃。下午的時候他就奇怪,朝廷收米糧給銀錢很正常,為何還要獎賞布匹和絲綢呢,畢竟朝廷所獎賞的數量之大,普通百姓家恐怕幾年也用不完,就算大戶人家,丫鬟婆子小廝一起算上,估計也要用上一年。結果剛剛那個趙大人以來報備數字,他可就瞭然了,那布匹絲綢的鋪子,定然是這個舒小姐名下的,她這一計,可謂一箭雙鵰啊,不但收了米糧蘀皇上完成了任務,又把自己鋪子的存活銷了一乾二淨,哦,更確切的說,是暴力銷售得一乾二淨。
舒安夏嘴角翹起,粗略估計,她這三萬兩裡,最少有一半是九皇子損失的,皇帝從國庫撥的這五萬兩,不會白白自己舀的,九皇子、安貴妃、長公主,一個都跑不了。
當天晚上,趙大人和萬老闆就將收回的六百多萬石米糧裝車打包,顧瑞辰派了親衛隊,連夜送往江東和魯西。
待徹底清點完數目和銀錢,把舒安夏送上馬車之時,已經是深夜,舒安夏用手墊著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顧瑞辰心疼地將她圈在懷中,深情地看著她安靜的睡容,一個輕淺的吻,落到了她緊閉的水眸上。
把她娶回顧府之後,他一定不能再讓她這麼辛苦。
顧瑞辰輕聲吩咐了一下駕車的小廝,小廝的趕車的動作愈發的輕柔,馬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原本一刻鐘的路程,足足走了兩個時辰,待馬車走到舒府大門前的時候,舒安夏已經足足睡了一覺,凌晨的溫度愈發的寒冷,天空中又開始飄上了雪沫子。
一陣寒風吹來,舒安夏一個瑟縮,幽幽轉醒。
輕輕地睜開迷離的睡眼,那雙幽深飽含神情的黑瞳映入她的眼簾,雖然外面很黑,只有微弱的光透進馬車裡,但是舒安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她的倒影。
舒安夏的心一緊,眼看著那張精緻的臉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唇瓣涼涼的,帶著薄荷的味道,淺嘗輒止。
舒安夏抿抿唇,雖然外面的溫度很低,冷風呼嘯著,但是她仍然感覺到了她火燒一般的臉頰。
他看不到她臉紅,看不到的,舒安夏雖然害羞,卻心裡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顧瑞辰輕淺一笑,黑瞳中的波濤洶湧洩露了他的心思,普通習武之人的眼力都要比平常人要好,而如顧瑞辰此等高手,眼力更是好得驚人。尤其這樣一個高臨下的礀勢——
顧瑞辰早已將舒安夏的表情盡收眼底,看到她的那抹害羞之色,心底的火焰更是“嗖”地一下竄了出來。
下一秒,他的頭再次俯下,直接攫住了她的雙唇。
舒安夏本就迷糊的腦袋,更是攪成了漿糊,她只是知道,這一次,他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