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開朗又陽光,還有點自來熟,趴在她的床邊雙手撐著下巴,眨巴著眼睛道,“妹妹,你會說英語的嘛~”
這個小妹妹右眼裡有顆星。
在這個慢節奏幾十年都不一定有變化的鄉下,突然遇到個奇特的事情自然好奇的緊。
九月目光落在他頭上的一撮呆毛。
手指動了動,好想摁下去。
像貓貓一樣歪著腦袋,呆毛也跟著傾斜抖了抖,怪可愛的,“嗯。”承認也沒什麼,反正在這裡可以放心的做九月。
“哇。”
他做了個略誇張表情,然後期待的問道:“以後我想出國留學,妹妹能跟我練習英語嘛。”這次叫妹妹就真誠多了。
眼神皮卡。
一時沒抗住這份可愛,“好。”
和老頭生活保持著份默契的互不干涉歲月靜好,九月性子喜靜是自己不愛動,每次轉生身邊總有嘰嘰喳喳愛說話的人,長期不和人交流能耐得住寂寞到底冷清。
九月想避免的是萊因赫茲這種親情付出,和小少年這種平淡的交情還不至於因噎廢食。小少年只要上了初中,一起玩耍的朋友多了甚至不到高中就會淡忘曾經在鄉下相交過一個小女孩再說小少年不一定能堅持下去。
“妹妹叫什麼。”
九月想了想在醫院床頭病例卡上看到的名字,“千葉留晴。”可惜小姑娘的人生充滿了黑暗,根本沒有留住晴天。
“能叫你晴嘛。”小少年臉上職業性的微笑真了點,不過九歲的少年人此時對於交朋友還帶著幾分真誠,站起來鄭重道,“再次自我介紹一遍:我叫林太郎,森林太郎。”
“可以叫我林太郎哦。”
呆毛抖動。
貓一樣的少年,可可愛愛的。
“等一下。”森轉身噠噠噠的跑開了,沒一會端著杯水進來,“你現在喉嚨肯定很痛就先不要說話,喝這個會好點。”
九月抿了口,甜的。
蜂蜜水。
剛才白水喝的就沒滋沒味。
小少年到底還是小孩子,心眼子有,到底淺顯了點。九月能看出他和腹黑的史蒂芬是一掛的,這份小心機只要不是用來幹壞事的,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小男孩心眼能壞到哪去她也只是想養只百靈鳥說話。
大人多少帶著功利心,小孩子相對純真。
森很善解人意,也會說話。
小嘴叭叭叭的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意外的是這個年紀說的話帶點稚氣卻又不幼稚,讓九月饒有興致的聽他講吓去。中途老頭過來,看到她和森在說話也沒進病房,鬆了口就轉身離開了。
“啊,完了。”
輸液瓶快空了。
是個細心的孩子,和她講話的時候也時不時注意著情況。撕開膠布,用棉籤按壓著,熟練的拔掉針頭。
又取了體溫計甩了甩,“測量下體溫。”
還用手摸了摸,“燒大概退了。”又似模似樣的問了幾句。
等測量好了體溫森才叫了父親過來,和森有幾分像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帶著醫者慣有的溫和,“明天還要再輸液一次,鞏固以防反覆這兩天注意不要再著涼。”
老頭表情嚴肅聽著醫囑,用鼻音哼了個,“嗯。”
“明天天氣預報說要下雨呢,吹風著涼又要反覆了。”森舉手,“我明天可以上門給晴出診。”他的小模樣很驕傲,昂著小下巴對九月拍胸脯保證道,“晴放心,扎針我手超穩的。”
呆毛抖動。
手又有些癢癢。
森醫生看了眼兒子,又看了眼長相不錯的小姑娘,心裡想著兒子是不是開竅的早了些,嘴上給予了兒子肯定,“扎針,林太郎可以的。”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