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扮演英雄救美。我們更不擔心警方知道了我們的“瑕疵”之後,會影響我們報紙的形象,警察代表不了公眾,況且話語權畢竟還掌握在我們手裡。
《熟男###》11(2)
一直拖到11點左右,張處長才安排好了,帶著我和攝影記者上了車,車上已經坐著幾個人了,都穿著便衣,我心裡納悶,但也不好問什麼,人家有人家的行動計劃,咱走著瞧吧。張處長一直都表現得很不情願,那張嘴老太太似的一個勁兒地嘮叨:“都給驚了,我們去了也白扯!”他話雖這樣說,還是要出面安排,畢竟有幾個受害的女孩子在那兒懸著呢,當著媒體的面,就是走過場也得走一遭。其實張處長的心裡也明白,我們這是幹了一件極不光彩的事兒,讓他們揩屁股呢,但有什麼辦法呀?這個時候不找他們,我們又能找誰呢?
車飛馳在公路上的時候,看著窗外,想起連日來發生的種種,想起了酒店門外,上了麵包車的那幾個包括小翠兒的女孩子,不知為什麼,我忽然就感覺到了良心上的譴責,我開始反思起來:一張報紙具備著輿論監督的功能,它就應該挑起懲惡揚善的大旗;一個記者既然有了“無冕之王”的美譽,他就應該肩負起揭黑打醜的道義。看看我們,我們都做了什麼啊?為了能使一篇報道好看,竟漠視了一個能令幾個女孩兒逃脫魔掌的機會,我在心中默默唸起了“六字真言”。真的,我有一種很強的負罪感,希望自己死後能入阿鼻地獄。
車沒有直接去小鎮,而是去了轄管小鎮的城市,這也讓我感到了意外。我們是於下午1點左右到達那個城市的刑警隊的,顯然事先並沒有接到通知,一個小頭目見省廳來了人,很是驚訝,忙不迭地給他們的劉隊長打電話。匆匆趕來的劉隊長也很意外地看著我們。
“張處長,您怎麼不打個招呼就來了?”劉隊長問。
“把你的弟兄集合起來,有任務!”張處長一臉的嚴肅。
真不愧是職業警察,聽領導這麼一說,機敏的劉隊長二話沒問便吩咐手下打電話集合隊伍。約半個小時左右,隊伍就集合了起來,這倒沒讓我感到意外,剛才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這個城市不大,無論從城市的哪個角落趕回來,半個小時也足夠了。二十多個隊員都穿著便衣,但卻都荷槍實彈的,劉隊長一聲令下,隊員們分別上了三輛麵包車,我、攝影記者和張處長等人又上了來時乘坐的車子。
四輛車在街道上成一字行駛著,還真能找到點“浩浩蕩蕩”的感覺。我以為是直接殺奔小鎮呢,車隊卻在一家中等規模的飯店門前停了下來。看著我疑惑的目光,張處長這個時候才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來:“跟你們一樣,我們也要晚上才行動的,餓了吧?咱們先吃飯!”我沒想到他們的行動中還會有這麼一出,不過我確實餓了。
一大幫人進了飯店,整整佔了四張桌子,我們那張坐的大部分都是領導,所以相對寬鬆得多。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飲料和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有魚有肉,開吃前,張處長特意起身跟大家交代了一下,說任務在身,讓大家多吃少喝,並規定了吃飯的時間。也許我們這桌兒有省廳領導的緣故,或許他們把我們當成了客人,服務員單給我們桌兒上了一些啤酒。觥籌交錯,幾位領導除了跟我們客套,就是互相提一些舊識舊事,說笑著,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快下午4點了。
大家出了飯店的門,劉隊長卻沒讓隊員們上車,而是把他們集合成了兩排,然後夾著包的張處長就站到了他們前面,我以為張處長要訓話呢,誰知他一開口竟是讓隊員們把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具都關了,並很嚴厲地說:“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許再與外界聯絡!”接著,張處長就向他們宣佈的這次行動的任務。不管他們要玩真的還是玩假的,我看著他們,心裡不禁就佩服起來,這手段和程式挺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