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舒服。“那你還能寫稿子嗎?要不我讓人給你買瓶力克去?”孫燕看著我。“不用不用,我能寫!”我忙笑著。
我就覺得腦袋裡渾渾噩噩地,直到5點孫燕上樓去開編前會,我也才費勁扒拉地寫了不到500字。平時寫起這種經濟類的稿子也是很順手的,今天怎麼就沒了感覺呢?我又悶蛤蟆般死憋了一會兒,索性就開啟了抽屜,翻起以往的報紙來,我是想看篇以前寫的稿子再找找感覺,募地,到小鎮附近那個酒店暗訪的報道躍入我的眼簾,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哎?怪了,到報社投訴的女孩怎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呀?去公安廳那天還哭哭啼啼的,她姐姐還不知道死活呢,她怎麼又沉住氣了呢?難道警察給她過了什麼話兒?”
突然而來的強烈好奇,誘使著我不得不找出投訴女孩的手機號碼,並撥打過去,長音響了幾下就通了,我告訴了女孩我是誰後,剛想繼續往下說,女孩卻打斷了我的話:“大哥,謝謝你,我姐姐的事兒不想麻煩你們了……”“怎麼了?你不想救出你姐姐了?”我奇怪地忙又搶過話來。女孩吞吞吐吐地,終於說了出來:“我……我姐姐已經回來!”“什麼?回來了!?”這個訊息確實讓我大吃了一驚。“她怎麼回來了呢?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不用你們管了,我們出來打工,家裡人知道出了事會很擔心的,真的,我們不想再張揚了,謝謝你!”女孩突然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不聲不響地,女孩的姐姐竟回來了,是她自己跑出來的?還是那個惡徒老闆把她放回來的?這裡面肯定有蹊蹺,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它讓我那顆剛剛遭受打擊的心有了喜悅感。我忙不迭地又翻找出省公安廳張處長的電話。當我把這個訊息告訴給張處長時,他果然也表現出了很意外。
“謝謝你,謝謝你及時告訴我們這個重要的訊息!”張處長顯然也很興奮。
“你們只要找到姐姐,案子不久迎刃而解了嗎?”我又忙說。
“是啊,是啊,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她!”張處長胸有成竹。
“那你們有了結果,別忘了通知我一聲!”
“那一定,那一定,你放心吧……”
張處長很高興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我也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女孩子們不會因為我們的過失,而永遠“深陷泥潭”了,這多少能給我那顆還有良知的心一點安慰。心情好了一點,寫稿子的感覺竟然也來了,寫起來快了很多。我當然無法預知,還有一個壞訊息要接踵而至呢。
稿子快首尾的時候,徐冬忽然給我打來電話,仍是沒頭買腦的,頭一句就問:“你知道嗎?”我說:“我知道什麼呀?”“劉大軍他老爹死了,下午3點在醫院死的!”“死了?”我驚訝式地反問了一句,但我心裡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老頭去年就因為腦淤血進了醫院,經過搶救才脫離危險的,我們哥幾個輪番去醫院看了幾次。出院的時候醫生囑咐他以後不要再喝酒了,可醫生哪裡知道,他的話掐在老頭命根子上了,老頭沒有酒不行,每天都能整個半斤八兩的,當時我就想,這老頭兒不出幾年肯定會全扔在酒缸裡,果不其然。
“明天早上出殯,我們六點半在省工會門口集合,進軍他們單位出輛車接我們,你睡覺別關手機,起不來我叫你!”徐冬說。
“好的!”我回應。
回到住處樓下的時候,已近晚上9點了。我看著附近的“川妹子酒家”,想抬腿走過去,可又覺得沒胃口,就徑直上了樓。我泡了袋泡麵,算是應付了一下肚子,倚在床上,開啟電視機之前,我給毛毛打了個電話。這段時間,我每天都給毛毛打一個或兩個電話的,時間都是在中午和晚上,我知道毛毛睡懶覺的習慣,她既然在家保養身體,我就不能讓她太疲勞。手機裡能聽見毛毛身旁有電視節目的聲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