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蟲碰面後,竟在一起互相追逐著,這種不是廝殺的追逐,反倒更多的嬉戲。
這還沒完,接下來這兩種蟲子竟然交配上了,有的黑蟲落在金蟲上,有的是金上黑下。想想看,這是一群蟲子交尾的場面,用那句話說,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也有種捂臉的衝動,心說這都是啥啊?合著我和莽人帶的蟲子,全是迫不及待的流氓!
莽人也愣了,不過他似乎比我懂得更多,嘀嘀咕咕幾句。
鐵驢和老貓都不在乎蟲子,他倆一看沒了黑蟲的威脅後,又跟莽人喊起話來,想再套套近乎。
但莽人連半句話都不跟我們說了,一轉身要逃跑。
我們仨都臉一沉,我心說他這要是跑了,回到部落說點啥,我們再去部落就難辦了,一定把他逮住,並取得他的好感。
我們仨追了出去,我還差點,鐵驢和老貓身子都很強,跑的不滿,但跟莽人相比,差了一截。
這莽人嗖嗖倒騰兩條小短腿,那速度拿健步如飛來形容都不誇大,我們之間的距離再迅速擴大。
鐵驢來脾氣了,舉槍對著莽人那裡射了一發子彈。
他拿捏著尺度,這子彈正打在莽人腳前方的一片區域,激起一股煙來。莽人被嚇了一跳,不過這起到反效果了,令他跑的更快了。
鐵驢又舉槍瞄準莽人,但掂量一番後,子彈並沒打出去。老貓一直沒鬆勁兒,還把他的裝備包都卸下來了,丟給我和鐵驢。
那意思讓我倆別急,他輕裝上陣追人去。
我發現鐵驢也不地道,他也把裝備包脫下來丟到地上了,還跟我說,“徒弟,你殿後!”
我心說我殿個屁啊,另外我一個人背三個裝備包,本來就跑的慢,這一下不得搞死我?
但說啥都晚了,看著鐵驢扭著胖屁股,也離我漸漸遠去後,我不得已的停下來,把他倆裝備包都撿起來了。
剛開始我還能看到前面三個人追逐的影子,等他們一轉彎,繞到一個山腳裡後,我是徹底見不到啥了。
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那裡趕,等一轉彎後,我是徹底沒啥力氣了。
我背上的揹包也不知道咋折騰的,這時都掛到我胸前方來了,我左右手也拎著另外兩個包,腿都不敢打彎了,不然保準癱坐到地上。
我就拿出一副牛一樣的速度,哼哼呀呀往前走著,但望著遠方,依舊看不到他們仨在哪。
我也不敢喊,只能心裡暗暗著急。而且這麼一弄,我沒把注意力放在腳下。
我一腳踩到一個地方,這裡竟然突然哄得一聲響,裂開一個大縫子。我第一反應是壞了,這裡有陷阱。
我心說他孃的,自己決不能掉坑裡去,不然摔不摔死兩說,在這兒困上幾天,我也得被餓死或渴死吧?
我也顧不上拎包了,雙手一撇,又急忙扭身子想往回退。
但這麼一耽誤,我半截身子都卡在裂縫邊緣了,還有迅速往下陷的趨勢。
我一頓手刨腳蹬的,試圖把平衡感找回來,但我沒那本事,最後雙手死死抓住裂縫的邊緣,一點點的禿嚕下去了,讓裂縫邊緣上留下兩道我的撓痕。
我迅速往坑裡面落。這裡挺昏暗,我冷不丁看不到啥,而且也很臭。
我還沒放棄抵抗。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離坑壁很近,我又把精力放在坑壁上。
要不是最後我拽住坑壁上延伸出來的一根繩子,我可能真就摔下去了。
我擼著繩子,讓自己身子減速,等眼瞅著落到坑底時,我完全停了下來,這時我雙腳踩著坑壁,身子半側歪著。
我緩了幾口氣後,也能抽出精力看看坑底啥情景了。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坑底垂直豎起的尖頭木樁子,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