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最後一天才會出現症狀,所以,除了製毒之人,就算用藥似神如爹爹,也無能為力。
“公子難道不覺的奇怪,暉帝為何無所顧忌?”放下手杯子,起身定定地望著我。
頭,緊緊地貼近灝的懷抱,手撫上胸口,“我,憑什麼信你?你又憑什麼認定,我會答應?”
像是有什麼東西,緊扼住心臟,空氣,變得如此遙遠……
抵在後心的手,似乎有些顫抖,而我,能做的,是漸漸平靜心跳、呼吸。被灝寬大外袍遮住的手,悄悄的回抱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不想他……擔心。
“就憑若夜公子你,愛上了瀾帝。”不緊不慢的吐出這幾個字。
身體一怔,心卻莫名的浮躁。不是被人一語道破心思的難堪,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灝?甩甩頭,我這都在想什麼啊!
“哦?”壓下心頭的震顫,無所謂淡淡應了聲。
“怎麼?公子不這麼認為嗎?公子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其實是,對任何人都沒有心。可是那天,我卻在瀾帝的懷抱裡看到了你,安心動容的笑。雖然,只是一瞬。”回身坐回身後的椅子,斜了眼抱著我的人,“公子,似乎對啞奴頗為滿意……”
好銳利的眼,餘慕月,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要答應嗎?
答應,也許會陷“他”於不利,不答應,我又怎可能……
腰上一緊,我知道,又讓灝擔心了。
瞭然一笑,他從一開始就沒給我選擇的機會,雲霓她們還在他手裡,而我們,要脫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我有一個要求。”
“公子請講。”
“他們四個,我都要帶走。”
“當然。”示意身旁的手下將瓷瓶拿給我,“至於兩位公主,公子隨後便能見到。告辭。”
瓷瓶被灝接住,望著已走遠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沒有‘請’兩位公主的必要,那太容易暴露身份。除非,跟本不會有人想到是他,只會認為是……別人。
而他走的,似乎也太乾脆了。餘慕月,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不會反悔?就算我沒有證據,你也太過自信了。
輕闔上眼,埋進灝的懷裡,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對不起……”該還你的道歉,雖然有些遲了。
頭被小心的捧著,離開了暖和的懷抱。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眸。
灝的面具已經取下,堅毅剛濯的臉上,看不出心緒。看著眼前漸漸放大的臉,心,莫名的跳動著。這樣的灝,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的,讓我……心悸。直到唇上有了第二種溫度,直到柔軟又霸道的觸感在我的唇齒間輾轉,甚至有什麼東西纏上我的舌尖,嬉戲,掠奪。卻又溫柔的讓人沉嘴。
震驚的睜著眼,此時我們,離的好近,我能看清他的睫毛是黑長而微卷的,我能感覺到他的滿足和矛盾?腦子裡有些空蕩蕩的,這,難道就是接吻嗎?可我,是男的。
忽然,耳邊幽幽一聲長嘆:“夜兒,閉上眼睛。”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剛才灝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那剛才的聲音是?舌上一麻,接著再沒有心思想其它的,直到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呼吸,夜兒……呼吸……”
“咳咳……你……”
該說什麼?說自己不小心被吻了,還是兩輩子的初吻?
臉燙的像是有團火在不住的燒著,駝鳥似的躲進近前的懷抱,乾脆悶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