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她們也不知道。
青竹之所以知道還是從木槿那裡知道的。
凌向月眼皮跳了跳,一國之君出了狀況,這不是讓人亂了陣腳嗎?
難怪蕭奕澈最近又忙碌了起來,大概是聯絡這個,聯絡那個。
“那朝堂之上現在是誰在攝政?皇太后嗎?”她喃喃道。
總覺得不會這麼太平下去,若是易水天閔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會讓誰來當皇帝?
恐怕還有很多人來搶。
她手撫摸向肚中的寶寶。面色有一絲異動。
她前腳將蕭奕澈的印章給了汲墨。後腳皇上就出宮微服出巡,然後還在途中出了意外。
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牽連?
難道汲墨。。。。。。背後的老君是朝堂上的人?還是想謀朝篡位的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凌向月便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陣寒意。
回頭她要再叮囑蕭奕澈一次。
胸口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他們全家的性命都在老君的手裡——
都在老君的手裡——
凌向月擦了擦冷汗。她怎麼這麼笨。那老君要蕭奕澈的印章,已經很明顯是朝堂上和蕭家對立的人。
他們全家的性命都在老君手裡?到時候那位老君且不是有可能拿她的性命來威脅蕭奕澈?
簡直是晴天霹靂!
凌向月驀地將手中正在剖皮的荔枝扔了出去。
“小姐,怎麼了?怎麼突然不吃了?”青竹看著那粒半剖半包的荔枝滾啊滾。不吃也不用扔那麼遠吧!
“這可是從 涪州快馬加鞭運送過來的,怎麼能這麼浪費。”青竹憐惜的跑去將那粒滾在地上的荔枝撿了起來。
恰巧看見月季進門。
青竹隨意的喚道:“月季,過來。”對她親熱的招了招手。
月季手裡端著一個盤子,聞言將盤子擱下,羞答答的跑到青竹面前。
“夫人。”她對一動不動的凌向月福了福身,然後才看向青竹小心翼翼的笑道:“青竹姐,需要什麼吩咐嗎?”
她向來對青竹說話都是這般客氣。
青竹將手裡剖到一半的荔枝遞到她手上,誠懇的說道:“這是夫人剛剛不小心掉到地上的,你將它剖了埋在院子裡的花草裡,也算是一份營養。”
“噗!”木槿忍俊不禁,她還以為青竹是想將那粒荔枝給月季叫她吃下,沒想她是這個意思。
月季眉毛跳了跳,不過她向來是聽話乖巧的丫鬟,很樂意的接過青竹手上那粒荔枝,福身道:“是,青竹姐,月季這就去。”
語氣要多恭敬便有多恭敬。
她原也是懷著夢想進府的。
如今心裡卻有了一絲不平衡的心理。
她手心捏著那枚荔枝,暗歎一聲,出了菊慧堂。
到了前院裡,她靜立了半晌,卻沒有按照青竹說的要求來。
將手中的荔枝敷衍得往花草堆裡一扔,手上還有些溼潤,她搓了搓雙手,不甚在意的離開。
凌向月坐立不安,在廳內來回走動。
老君會,如何用她來威脅蕭奕澈?抑或是爹孃的性命?還有小弟?
她扶了扶額,糾結萬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但願是她想多了。
“小姐,你究竟還吃不吃這荔枝了?”青竹對於小姐異常的行為感到很不解。
之前是她說想吃家鄉的荔枝,才讓人快馬加鞭的運送過來的,吃了沒幾顆她又不吃了。
這不是浪費嗎?
“我待會吃。”
凌向月說了一句,腦中雖然想著雜七雜八的煩惱事,但她還沒忘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