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樣的話,我就不能知道他們能為我做什麼,他們也不會知道我需要他們做什麼。”狄奧多回答道。
希羅多德沒有再與他爭辯,而是和市政官一起離開了,這種“小事情”並不需要元老院過多的過問,既然凱撒想要自己處理,那麼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對不起,希羅多德議員的言辭向來比較直接。”狄奧多面容上浮現出一絲仁慈的笑容:“這不會傷害到你了?”
“不會,當然不會!”商人陪笑著說道,不停地擦拭著臉上流淌的汗水:“請您放心,我們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的,一小會兒就好。”
說完,他就自顧自的陪笑著,在前面帶路。
“你們不會明白的,當這些墨丘利的信徒們真正明白自己手中的力量之後,這個世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小聲的嘟囔著,狄奧多的思維早就已經飛到天外了。
“大人您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些無聊的胡言亂語。”狄奧多開心的笑了笑。
悠閒而又寧靜的港口還是給狄奧多留下了一些難以名狀的印象,寧靜的街市,乾淨的道路,充滿了淳樸笑容的行人,坐在樹蔭下的老人和孩子,帶著魚簍草帽的中年男子,路zhong ;yāng還坐著一個小巧的大理石雕刻的噴泉,旁邊還有推著小車的商販在賣力的吆喝著。
曾經的,記憶中也曾有過這麼一個地方,江南水鄉,煙花三月,秦淮河,無盡風光收眼底,當然多少仍是有些不同的,和那裡比起來,這裡似乎更加樸實而且,厚重。
務實的羅馬人儘管崇尚藝術,但他們的建築總是能看出他們對於紀律和規範的恪守。樓房的形狀盡是一個模子,你絕不會看到蜿蜒的小路,每一條都是橫平豎直,整個城市到處都是幾何形狀,顯得太過單調。
商人狄奧多帶到了港口的神殿裡,也是這裡唯一的一座神殿——海神神殿,供奉著海神尼普頓,雖然比較城鎮裡的朱庇特的神殿要小一號,但是仍能看出其用心良苦,一個尼普頓的4米全身雕刻就擺在神殿的正殿裡,無盡威嚴。
和十字教那種神職牧師遍天下不同,同樣是公務員待遇的羅馬多神教的神職人員數量非常少,大部分都是見習或是兼職,負責城市裡某個區的居民的宗教問題,由這個區的居民共同選舉出來。像羅馬城的正牌子神職人員從大祭司到最初級的祭司,全部加起來也只有十五人(好像還有一說是45人),某種程度上也限制了宗教奪權的可能,當然,這也和其選舉難度較高,多是德高望重之人有關,相較於十字教教皇那種經常xing的出混蛋,還是缺德缺的厲害的混蛋相比,歷代羅馬大祭司無論品德,還是能力都是要遠遠超出的。
“這間尼普頓的神殿,就是由很多港口的同僚們共同出資修建的。”商人一邊引路一邊為狄奧多介紹著,身後的瓦倫斯依舊跟在後面,而其他的御衛隊騎士則分別守在了神殿附近。
“當然,這也和港口的官員們不准我們修建墨丘利的神殿有關,他們認為尼普頓的神殿更能幫助這裡祈福。”微微嘆了口氣,商人用一種很遺憾的口氣說道。
“儘管如此,墨丘利仍然是十二主神之一,不是嗎?”狄奧多面帶微笑,扭過頭,商人帶著略微的驚愕,還有諂媚的笑容坐在了椅子上,旁邊還有很多已經在這裡早早等待的商人們,帶著同樣的小心翼翼的諂媚笑容,或者說是仰視的目光。
狄奧多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的國王和皇di ;du不願意和這些商人們打交道——他們太圓滑,太虛偽,即使最最虛偽的政客也不及其萬一——因為臣子至少會忠於他們的國王和皇帝,而商人從不輕易獻出自己的心。
最重要的是,對於他們而言,即使是面對自己的凱撒,對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