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生存的基礎。
此次在渦陽就證明了曾國藩的厲害,瘋狂的屠戮與建起湘軍嚴格控制的寨子同時進行。曾國藩的“明主客”“結硬寨打呆仗”的政策用在對付捻軍上起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此次曾國藩去渦陽的目的就是在這裡坐鎮,把周邊的捻軍徹底掃蕩一空。只有在淮北局面抵定之後,那時候才有能力談及對付韋澤。
“滌生兄,韋澤不會趁勢北上麼?”江忠源對此事還是頗為在意。不管湘軍、淮軍多麼努力,韋澤一聲令下就能調動幾十萬軍隊北上。那時候誰都擋不住。所有的努力都只能泡影而已。
“韋狗很能耐得住性子,他若是不把已經佔據的地盤經營好,只怕是不會貿然奪取新的地盤。此時我等只能先把地方上理清,若是沒等韋狗北上,我們自己就先垮了,那就是個大笑話了啊。”曾國藩語氣平淡的說道。他也不提什麼反敗為勝,更不提消滅韋澤,只是簡單的講了自己不能被其他勢力給消滅掉。
在韋澤短期內奪取了淮河以南全部土地之後,江忠源這兩年最擔心的就是韋澤揮軍北上拿下北京消滅滿清。
讓江忠源主動投降韋澤,江忠源是斷然不肯的。可這亡國的局面就在眼前,江忠源一想起來就覺得五內俱焚。而且太平軍起義的時候,江忠源還能以亂民來稱呼信拜上帝教的太平軍。當韋澤用論語來指責江忠源等滿清麾下的漢人官員是“賊骨頭,狗骨頭,賤骨頭”的時候,江忠源實在是無言以對。這等罵戰中即便是心虛,也不過是睡一覺就能解決的問題。可韋澤真的揮軍北上,江忠源除了戰死,實在是想不出其他能夠拯救大清的辦法出來。
以曾國藩的聰明,江忠源相信曾國藩是定然看到同樣結局的。但是在應對上,江忠源就是做起事情來畏首畏腳,而曾國藩依舊能夠按照自己的步點進行。這份氣度讓江忠源無比佩服。
曾國藩大概看出了江忠源的心思,他淡然說道:“岷樵,你定然是覺得咱們打不贏韋狗。可當年韋狗不過幾萬人馬的時候,我等在那時候的軍隊真的聚集起來和韋狗打仗,就真的能贏過他麼?”
江忠源不愛吹牛,他仔細想了想,比較了訓練,裝備之後,他搖搖頭,“真的放到一地,決不退縮的死戰。只怕我們比韋澤先死。”
曾國藩點頭表示同意,“就是如此。韋狗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除了會打仗之外,還善於經營地方。我等打仗不如他,經營不如他,自然是顯得處處落敗。以前我們有兩湖,有福建浙江,韋狗有兩廣。我們打仗不如他,經營不如他,自然讓韋狗佔據了偌大地盤。現在我等只在淮北,若是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整頓起地方政務,能收稅徵兵。若是能早日平定了其他地方的亂黨,以眼下朝廷還有的地盤,我們未必就真的輸給韋狗。”
在局面艱難至此的情況下,曾國藩還能有如此堅定的態度與立場,江忠源是真的服了。他認真說道:“就聽滌生兄的見教。”
捻軍女首領溫悅薇曾經在十年前參加了韋澤主導的二次北伐,那時候她二十歲左右。十幾年前,韋澤在接回了在天津附近的太平軍之後毫不猶豫的轉頭就南下。溫悅薇從光復軍中“借”到地圖,隨即在河北等地大大的肆虐了一番。
那次溫悅薇他們撈了大筆的好處,可以說志得意滿的回到了渦陽。轉眼間十幾年過去,溫悅薇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她已經成親,有了孩子。卻沒想到到現在反倒又得再次出手。
“溫奶奶!官軍這次心狠手辣。見人就殺,其他幾位頭領都去了河南與西北,這裡還得您出手啊。”在溫悅薇面前哭訴的人從輩分上來講是溫悅薇的侄孫,但是年紀與溫悅薇差不多。
三年多前太平軍被淮軍打得大敗,與太平軍維持著一個合作關係的捻軍可是被嚇壞了。好在後來清軍退回了淮北。經過了這番折騰之後,太平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