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為了唱反調而唱反調的做法對韋澤的確是不夠尊重。沒想到的是韋澤竟然對左宗棠這幾乎完全沒過腦子思考的話大加讚賞,“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這種無限的擴張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的。這不能光靠市場,還得有計劃。我之所以要在1870年左右再南下,就是因為市場不可能沒有變化。”
左宗棠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他問道:“陛下,不是說1870年之後歐洲只怕要有內訌,我們那個時候動手比較容易麼?”
韋澤面露欣喜的微微搖頭,“那是外部的問題,從內部講。我只怕到時候會有經濟危機。”
經濟與危機這兩個詞彙左宗棠都明白,把兩個詞湊到一起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個形容國泰民安的好詞。可看韋澤那一臉欣喜又彷彿是能從其中得到巨大好處的東西。左宗棠不得不感嘆韋澤不愧是皇帝,他總是能夠從不同角度看待問題。至少到現在的事實證明,韋澤往往是正確的。
就在左宗棠考慮是不是要詢問經濟危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機要室的情報參謀跑來送給韋澤一份電報,韋澤看完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左宗棠連忙問道:“陛下,出事了?”
韋澤卻沒有回答,拿著電報就回了辦公室。左宗棠很是意外,到底是什麼訊息讓韋澤如此意外。但是機密就是機密,韋澤不說誰也不太敢問。
這道電文來自徐州,上面只有五個字,東捻軍大敗。韋澤原本以為捻軍面對疲弱的清軍即便無法取勝至少也不會失敗,卻沒想到捻軍竟然大敗。滿清在此時還能擊敗捻軍,這沒道理啊。
令韋澤感到意外的情況在滿清那邊就是天大的喜訊,但是此次喜訊中有著令滿清一方極為不爽的雜音。幫助清軍獲勝的重要助力就是以濟寧為中心自稱齊王的苗沛霖。
“啟稟太后,這苗沛霖居心叵測,現在雖然奴顏婢膝的求朝廷接納,可此人絕不可信。”恭親王奕訢一點都沒有要為苗沛霖請功的意思。
東宮太后慈安沒有立刻回答,她想了片刻之後說道:“把此戰的局面再說一次。”
恭親王奕訢對整體情況也不是特別清楚,方才說的也多有不清晰的地方。東宮太后慈安要求他繼續說一遍,,恭親王奕訢經過方才的敘述,對整體情況有了些把握,他再次陳述起來。
滿清現在有三大敵人,光復軍、太平軍、捻軍。滿清手裡四大軍力,湘軍、淮軍、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八旗與綠營。不管是滿清的哪一支軍事力量,都沒有膽量去挑戰光復軍。光復軍此時也沒興趣北上。雙方反倒是相安無事。太平軍在西北與千萬級別的敵人苦戰,也無力東顧。滿清的四支主力除了八旗與綠營毫不動彈之外,其他三支都在與東西兩支捻軍苦戰。
得知湘軍淮軍屠了渦陽,兩支捻軍先後南下,逐漸脫離在直隸的戰鬥。這固然讓湘軍與淮軍陷入了苦戰,但是滿清也得以比較從容的把三支主力都放到河南與山東。在山東南部割據的苗沛霖就顯出其重要性。
滿清一直沒有進攻苗沛霖,理由非常消極。有苗沛霖擋住南邊的光復軍,滿清至少還能輕鬆點。苗沛霖也向滿清求封王,雙方虛與委蛇,整體上相安無事。讓滿清意外的是,苗沛霖對東捻軍相當敵視。他先提出來與滿清私下合作,滿清也死馬當作活馬醫,也就暫時答應了。
捻軍的優勢在於他們中間有大量的人靠販賣私鹽過活,對於河南與山東的道路非常精熟。苗沛霖出手打擊這幫私鹽販子,掐斷了捻軍的情報線。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對東捻軍主力狂追不捨,從河南追到山東,經過三十幾天的追擊戰,加上苗沛霖通風報信,也對捻軍實施了一些攔截。雙方最後在菏澤附近進行了決戰,一萬兩千蒙古八旗對六千捻軍主力,最後蒙古騎兵慘勝,殲滅了東捻軍主力。
苗沛霖自以為得計,就向滿清再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