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欄邊有栽種幾株薔薇,四月裡,薔薇攀爬在鐵圍欄上,朵朵粉紅開得花團錦簇。
兩個青澀的男孩女孩停在薔薇花旁,路燈照得人彷彿加了層柔柔的濾鏡。
沈竟夕站在門口,看著十米開外的這一幕,驀然想起個事,她對許渡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枝枝姐說自己的枝是『無力薔薇臥曉枝』的枝,當時我就覺得她好有才華,她還知道我的名字出處……」
許渡道:「她那是童子功,從小就背詩,你現在開始背,也不差。」
沈竟夕想了想:「我還是等高考完再背吧。」
「看來你高考完有的忙,又要學貝斯,又要學背詩。」
說完還自言自語:「真巧,倆詞還諧音。」
沈竟夕聽罷,抬眼看著這個又高又帥的人直發笑:「諧音梗要扣錢的,哈哈哈。」
當時他也剛好看過來,二人相視而笑。
笑著笑著,沈竟夕感覺好像不大對勁,她迅速移開了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的感覺很不一樣,明明燈光晦暗,卻看出他的眼睛裡好像有別的東西在閃爍……以及,她的心跳好像變快了。
她把目光收回,為了緩解尷尬,將視線投向薔薇花下的兩個人,卻看見向衡正好扶著枝枝姐的肩膀,低垂了一下頭,朝她的臉傾過去。
啊這……
以她看影視劇看動漫的經驗,向衡這是,要親枝枝姐???
可是下一瞬,視野一片漆黑,一隻冰涼中帶著點兒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力道帶著沈竟夕往後退了一步,後背靠在了許渡身上。
耳邊還伴隨著許渡急切的一聲:「我去!」
過了兩秒,許渡懶散的聲音又響起:「喂喂喂,你倆能不能注意點兒,兒童不宜啊!」
沈竟夕抓著他的手腕,把遮住她眼睛的手掰開,或者說是許渡主動把手拿開了。
視野回歸,但是畫面已經變得正常。
夏言枝跟在向衡身後走過來,臉色好像有些害羞,又好像並沒有害羞。
向衡很乾脆地說道:「走了,你們也快回家吧,夕夕生日快樂。」
「好,謝謝……拜拜。」沈竟夕愣愣道。
「……」
沈竟夕還沒有從剛剛的狀況中回過神,只隨著枝枝姐走進了小區,兩個人雙雙沉默,路上氣氛無比尷尬。
她不知道當時他倆親沒親。
可能親上了?
也可能並不是要親,只是看起來向衡像是要親枝枝姐,結果嚇得許渡蒙上了她的眼睛。
這個問題,她也不好直接問枝枝姐。
只是忽又想起剛才許渡蒙上她眼睛,他的手軟軟的,有些涼,有些暖……
她好像,還從來沒有被哪個男生蒙上過眼睛。
也沒有和哪個男生相視而笑時察覺到曖昧。
這個十四歲的生日。
真的要過得這麼難忘嗎?
由於氣氛安靜得多了幾分詭異,沈竟夕憋出句:「最近天氣很好。」
「是啊,很適合出門旅遊。」
兩個人閒聊了幾句旅遊話題,隨後上了樓,各自進家門。
不料一進家裡,媽媽便說:「剛才枝枝的爸爸過來了。」
「嗯?他來找枝枝姐?」
「他在陽臺看到你們下去,過來問那兩個男生是誰。」
沈竟夕有些急地問:「媽媽你怎麼答的?」
「就說是枝枝一中的同學,也認識我們呀。」鄧芳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這麼急?」
平時女兒一向淡定。
沈竟夕頓住,悶聲道:「那不是覺得她爸爸平時好威嚴嘛,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