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生笑道:「青梅竹馬啊?」
另一個男生則有些驚訝地說?:「issy樂隊!」
許渡:「你知道?」
「當然知道,去年秋天民大的音樂節表演,我混進去了。」他愣了一愣,忽地湊近仔細辨認,「你就是那個門面擔當!」
沈竟夕:「……」
「門面擔當夕美人?!」他笑著?說?。
雖然他看起來不是粉絲,但這話也足夠令沈竟夕尷尬,她無?奈道:「都是粉絲瞎喊的,我只是個貝斯手。」
「不不不,還是挺中肯的。」
許渡聽著?,抿唇淡笑:「走吧,送你回?你小姨家。」
沈竟夕:「我想直接回?學校。」
「行,那就先?送他們?回?清大,再?送你回?校,我再?回?住處。」
說?罷,直接伸手抓她背上的貝斯,沈竟夕回?頭看他,對上他帶笑的眼?神。
這麼多年,他的外表長相,並沒怎麼變,只是眼?神、氣質、神韻多了幾分持重的味道,不再?似高中那般青澀、張揚。
還是帥的。
沈竟夕沒再?鬧彆扭,把貝斯肩帶鬆開,讓他幫忙拿著?。
他的車停在酒吧街北區的地下停車場,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路上,沈竟夕聽他們?說?畢業前的安排,聊及6月畢業典禮的事。
許渡忽然側頭看她:「夕夕,那天來參加哥的畢業典禮吧。」
「啊?」沈竟夕聽得一時有些恍惚。
他的一個同學喲了一聲:「行啊,渡哥你來預約申請就行,到時她直接刷身份證入校。」
清大的畢業典禮一般都是在6月下旬的週末,沈竟夕怔了怔,低低道:「但我不能確定那天有沒有空。」
「下旬不是已經停止接演出了嗎?選修課也停了。」許渡看她,察覺她彷彿就是不樂意,只好緩了緩語氣,「那我先?幫你預約申請,到時再?看。」
沈竟夕呆呆地點頭。
他把貝斯放在了後座,兩個男生坐在後座,沈竟夕只好乖乖坐在副駕駛座上。
今晚喝了兩杯啤酒,頭有一點點暈,加之不大想說?話,她一坐上車便眯著?眼?睛休息。
把兩個男生送至學校門口,沈竟夕睜開雙眼?,跟他們?說?了聲再?見。
車子這才?又啟動?,前往沈竟夕的學校。
但是才?開出去沒一會兒?,車子便停了下來。
「我去買水,要喝嗎?」他問,「車上沒水了。」
「也行。」
他把車停在一個小超市門口,自然地拔了鑰匙下車。
沈竟夕好奇極了,接過水之後終於問:「為什麼你總要拔鑰匙。」
許渡愣了愣,忽然發笑:「形成肌肉記憶了,之前在國外,有次下車忘記拔鑰匙,被人?鑽進車裡,把車開走了。」
沈竟夕:「……」
果然,他這幾年過得並不是那麼順心,她不知道的遭遇一定更多……她是不是,太過於小氣了,還要跟他計較這麼多?對他那麼疏遠冷淡。
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那兩杯酒本?來就容易勾起人?的傷心事。這會兒?禁不起多想,沈竟夕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子掉出了眼?眶。
「你哭什麼?」他扯了紙巾遞過來,「就被劫了個車,人?好好的,沒被劫色。」
沈竟夕:「……」
他總是這樣,說?話吊兒?郎當的,沈竟夕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還是,你心疼那輛車?」他又問。
沈竟夕吸著?鼻子:「後來車子沒有被找回?嗎?」
「沒有,那邊偷車已經形成產業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