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竟夕點點頭:「破了點皮。」
他把她抱在了胸前,摸著她的腦袋,溫柔道:「剛剛太激烈,沒注意,還疼嗎?」
她縮在他懷裡,嗯了一聲,聲音還帶著被他親得太猛烈而導致的顫抖。
「這可怎麼辦,」騷氣的話傳來,「等那個時?候豈不?是更疼?」
沈竟夕:「……」
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嗎?
沒忍住,捶了他一拳。
他發笑,揉了下她的腦袋,像是不?想起身,但又不?得不?起身地說:「哥哥得去沖個澡,你先睡會兒?吧。」
「……」
浴室內,溫熱的水淅淅瀝瀝地從?花灑中灑出,男人腰腹脊背精瘦,肌肉線條勻稱,細膩的面板上掛著粒粒水珠兒?,沿著肌理紋路滑落,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發力?而格外分明。
一陣低沉的嗚咽之後,男人喘息由重變輕,眼皮闔著閉了閉。
他微微仰了仰頭,喘勻了呼吸。
穿上休閒的家居褲,短袖t恤,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眼睛閉闔,頭髮散亂,被子因為呼吸而淺淺地起伏,睡得像一隻懶懶的毛毛蟲。
小姑娘體力?不?支,接個吻也能累得睡過去。
他勾了勾唇角,拿過電視櫃上的煙盒與打火機,開了半扇窗戶,抽了根煙。
很?意外,他總覺得被這姑娘認可其實是一件挺難的事,雖然在很?多人看來,他倆是青梅竹馬,打小就認識,初中起她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但正因為是青梅竹馬,家長認識,很?多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容易陷入在青梅竹馬的區域,無?法轉化成愛情。
他堅信小姑娘是喜歡他的,但有多喜歡,這種喜歡是不?是愛情意義上的喜歡,向來自信的男人有些吃不?準。
就如他在她追車之前,也不?過是把她當成妹妹。那麼她的情感,是不?是也存在某個節點的轉換?
糾結這些也沒什麼意義,而今都?已?經正式蓋過章,被家長認可了,其他的並不?重要。
他掐滅了菸頭,喝了水,隨後掀開被子,把毛毛蟲小姑娘,攬在了懷裡……
這一覺睡得有些沉。
沈竟夕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在夏日林蔭道上追逐著他頎長清瘦的背影,一邊叫著許渡哥哥等等我,一邊用力?奔跑,可是他卻頭也不?回。
這樣的夢,自從?他離開白霞的兩?年?間,她做過無?數次,有時?候是在學校宿舍,有時?候是在家裡。每次醒過來都?悵然不?已?,而後努力?地收拾好?心情,埋首在書山題海中。
更令她悵惘的是,那兩?年?,整個學校處處有他的傳說:上課的老師會提到他,說他是個多麼優秀的學生;同班的女?生會提起他,說自他之後,一中再無?公?認的學霸校草,說他明明是京城富貴公?子卻流落到白霞;學校門口的保安還記得他,說他曾經拿掃把趕跑過一個在校門口鬧事的精神病患者……
唯獨她不?再提他,一提他,心裡面那根最?脆弱的弦就彷彿要勒得快斷了似的,心臟生生地發疼。
暗戀一個人的心情,就像在吃一個還沒成熟的橘子,酸澀難當,難以啟齒。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捨得鼓起勇氣跟他說,自己?好?早就喜歡他了。
睜開雙眼,室內一片昏暗,不?知是幾點幾分。但她發覺自己?被他牢牢圈在懷裡,貼在他結實的胸前,他的手臂遒勁有力?,攏在她的腰間,氣息還溫熱地噴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這一切的幸福與溫存,卻讓她感覺不?真實,生怕不?過是南柯一夢。
沈竟夕側轉過身子,驚醒了抱著自己?的人。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