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竟夕:「……」
她無言以對。
見他情況穩定?,沈竟夕說:「你待會兒午飯點清淡些的?外賣吧,我還要去排練。」
他有些詫異:「你不吃了午飯才過去嗎?」
「不了,過去再吃。」
「時間很趕嗎?」
沈竟夕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了?也不是很趕。」
他沉了沉氣息:「想?在家做頓飯,但?一個人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吃著又沒意思,要不你留下來幫忙吃點兒?」
他要做飯?
昨晚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狀態,這會兒就要下廚!
怎能不驚訝!
「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他哼道,「我的?廚藝雖然比不了大廚,但?還是可以的?。」
說罷朝她挑了一下眉:「要不嘗嘗?不著急的?話,現在就去小區門口買些食材。」
沈竟夕懵懵地跟他去了樓下,買了些利於養胃的?食材,回來後,他倒是手腳利索,燉了淮山排骨胡蘿蔔湯,炒了兩個菜。
味道居然還不錯。
聽?他聊之前在表舅家住的?時候就經常下廚,後來在美國,也會做中餐解饞。
沈竟夕疑惑地說:「說到你表舅,他是不是離婚了?那麼小孩怎麼辦?」
「復婚了。」
「啊?」
「小屁孩也在京市,在唸小學。」許渡給她裝了一碗湯,「他們?當初鬧離婚,主要還是經濟問題,那家酒吧本就不怎麼賺錢,後來又遭遇疫情,關門了。表舅來了京市,在金誠倒是混得風生水起。」
離婚了還能復婚,大概還是因?為有感情,又解決了矛盾吧。
想?起以前他打著桌球,不以為意地說什麼「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許他真的?對分別看得不是很重。
「……」
吃罷飯,許渡想?開車送沈竟夕去酒吧排練,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才乖乖回房休息。
由於明?天要去公司實習,沈竟夕晚上9點鐘就離場,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許渡卻出?現了。
「你怎麼過來了?」
他扯起了嘴角:「接你下班。」
「啥???」
「送你回家,補上昨晚的?。」
坐在車裡,看他開車的?情況,確實已經無礙。
也不知道昨天怎麼就疼成那樣了。
問詢一番,他才說:「昨天沒吃早餐,午飯點的?外賣又很難吃,只?吃了幾口也不覺得餓,晚上還空腹喝了點酒……」
沈竟夕無語:「明?明?是自己作的?,還說是被我氣的?。」
他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覺得餓,也不想?吃飯。」
沈竟夕:「……」
見她沉默,他卻發笑,十分坦誠地說:「還挺有意思的?,我也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真新鮮。」
「……什麼感覺?」沈竟夕聲音和蚊子差不多?。
他罕見地思索了一番:「還記得《詩經·關雎》麼?」
「嗯。」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後面?那句是什麼?」
沈竟夕:「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他扯笑:「就是這種感覺。」
沈竟夕沉默了。
他跟她坦白地分享自己的?心情,而剛才她想?的?卻是怎麼婉拒他。
現在的?情況是,這個已經參加工作的?男人,是一個純情大男孩,而她,即將要做一個殘忍的?女?人。
面?對人家赤誠坦蕩的?示意,要毫不留情,要趕盡殺絕,讓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