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並沒有刻意且頑固地等那個人出現,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學業與興趣愛好的時候,心裡沒有產生對?戀愛的美好幻想。
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沒有放下。
怎麼可?能會輕易就放下。
七年?的暗戀時光,他們一起經歷的每一件事,相處的每一種心情,或大或小,都如同屋簷上流下的雨水,滴落在青石板,水滴石穿,浸入骨髓。
只是人卻沒有了年?少時,因?為害怕他離開而?去追車的衝動。
捫心自問,如果有一天,他要去異國他鄉發?展,她還會追去機場,讓他不要走嗎?
呵,她也不知道。
正?對?著手帳本最後一頁發?呆,鄧芳敲了一下門。
沈竟夕抬眼看向門口:「媽媽,怎麼了?」
「陸陸回白霞了。」
祁商陸居然回白霞了?這個臭小子……
下一秒,祁商陸的臉就湊了過來,沈竟夕一臉鄙夷:「之前?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你冷漠地說不回,結果耐不住寂寞了?」
祁商陸拽拽地道:「嗯啊,沒人跟我吵架,我覺得太安靜了。」
「我看你是皮癢吧。」
鄧芳搖著頭說:「我去做飯了,你倆別打起來。」
祁商陸的眼力很?好,一眼就瞟見了桌上攤開的手帳本,還有桌子上堆疊起來的另外幾本手帳本,嘖嘖說道:「開始回憶黑歷史了?」
沈竟夕趕緊合上手帳本,把?它們再次放進收納盒。
「我至少有紙質記錄,你這種懶得寫?的人,老了只怕黑歷史都沒得回憶。」
他卻切了一聲:「夕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帳本一定記錄了很?多有關許渡的事。」
沈竟夕:「……」
「你怎麼不說我也記錄了很?多你的壞話?」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許渡。」少年?壞笑起來,「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需不需要我跟大姨爆個料。」
沈竟夕臉一沉:「別瞎說,我們的情況跟你想的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啊?」
「跟你說不清。」
「你是不是還在怪許渡這幾年?都沒跟你聯絡啊?」他少年?老成地說,「男生呢,有時候即使喜歡一個人,也需要空間,會不想理人。」
沈竟夕:「哦,你沒有理會你喜歡的女生?」
他沒有被帶偏,繼續做感情導師:「但是像許渡這樣幾年?都沒有聯絡,多半就是遭遇了什麼重大打擊,比如生老病死、生離死別、事業失敗,讓人一蹶不振的那種……現在能好好出現在你面?前?,我覺得許渡哥已經很?強大了。」
沈竟夕懶得理這個小屁孩:「我說了,我沒怪他。」
「那你怎麼還墨跡啊?覺得他爸爸太有錢,有心理負擔?畢竟他開的車可?不便宜……」
這個小屁孩像是旁觀者清的智者……沈竟夕忽然反應過來,祁商陸不知道許渡的家境,更不知道自家公?司跟許渡爸爸的公?司有業務往來。
她看了少年?一眼,站起身把?他推了出去。
「你別在這兒礙事,早點兒去找你喜歡的女生吧,跟人家表個白啥的,你倆是不是約好了考一個大學啊?你是不是特地過來接她去學校的?」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祁商陸的心事,少年?突然沉默下來,沒有回應,去了客廳打遊戲。
沈竟夕:「……」
在家的這幾天,祁商陸要麼出門去見同學朋友,要麼在家打遊戲,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但沈竟夕暗中觀察,覺得如果一個人陷入戀愛,不論男女,在收到對?方資訊的時候,嘴角總會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