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不錯。」宋嶼睨了她兩眼,眸底暗了暗,「不過,咬人不是這麼咬的。」
「嗯?」夏梔愣愣地看著他,沒反應過來,她的雙手就被宋嶼單手反扣住,摁在了頭頂。
「要這樣。」他唇扯了扯,低聲。
輕輕下壓的力道,迫使夏梔不得不塌腰,鎖骨也就挺了起來。她的鎖骨被溫濕的唇覆蓋,他的手掌是滾燙的,先是輕輕地舔咬,微微酥麻的輕撫像是羽毛掃過心臟,夏梔被灼熱的氣氛搞得面紅耳赤。
「阿嶼……你要做什麼?」就在夏梔驚撥出疑惑的瞬間,像是被那聲阿嶼刺激到,他的力道猛地加重,白嫩的肌膚被他咬了幾下,在昏暗的扥光下,鎖骨明暗分界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了紅印。
看著曖昧至極。
「教你怎麼咬人啊,以後就按這個標準。」他笑聲懶散,漆黑的眸底倒映出她紅潤的面頰,「對了,你剛才喊我什麼?」
夏梔愣了愣,她鎖骨處被他咬出的痕跡還滾燙,「嗯?」
思緒被拉扯回來,她猛地啞然。
她,剛剛叫了他。
阿嶼。
好親近的稱呼。
其實挺多男生會這麼稱呼宋嶼的,比如附中的吳俁和宋寒松,比如張明宇,再比如蔣晨岐。
他們都會很自然地喊他阿嶼。
但到了夏梔自己這裡,她卻覺得唇齒間像是含了黏膩的蜂蜜。
他湊近些,「再喊一次。」
夏梔訥訥地看著他,杏眸像是浸過水霧般明亮動人,被他盯著看,她害羞得完全喊不出口。
「再喊一次,寶寶。」他蹭蹭她頸間,「乖,聽話。」
夏梔的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咚地跳個沒完。她比剛才的接吻還要緊張。
「阿……」
「阿,嶼。」
臉頰的熱氣呼呼地上湧,話音剛落,夏梔像鴕鳥埋沙似的徑直埋在了他懷裡,無論他怎麼逗弄她,她都堅決不肯抬頭出來。
「總是這麼害羞可怎麼辦?」宋嶼滿意地親了親她的耳朵,以後來些真刀真槍的場面,她豈不是要縮在被子裡?
嘆息了聲,他說,「等著,我去關窗。」
他起身,動作輕慢地去關了窗,室內頓時靜謐,他向她走過來,目光瞥過掛在牆壁的鐘表,差不多快到和老葛約定碰面的時間了。
好一會兒。
夏梔才慢吞吞地抬起視線去看他。
宋嶼的目光柔和,他手墊在了耳後,安靜地躺在了她身邊,視線相撞,他就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鴕鳥終於出洞了?」他又拿她打趣。
夏梔微垂了垂眼,「我發現,你其實也挺好哄的。」
宋嶼神色懶倦,目光停留在夏梔泛紅的面頰時,喉結仍滾了滾,勉強壓下湧出的燥熱,他回問道,「嗯?怎麼說?」
「就是,你看,我只是換了對你的稱呼,你就滿足了。」夏梔眨眨眼,不僅不逗她了,還聽話地去關窗,「是不是挺好哄的。」
他笑笑,俯身再去親親她的臉頰,好像怎麼親都親不夠似的,聲線低啞,「因為是你啊。」
宋嶼斂過視線,「你隨便跟我說句話,我都開心得要死了。」
話音落。
房間內靜了兩秒。
夏梔的心口像是被他的話燙了燙,她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他的肩骨骼很沉很有力量,環住的腰卻勁瘦,她再沒答話。
良久。
小姑娘悶悶的聲音從他的懷裡傳出來,聲音有些弱,像是在害羞,「以後,我一直喊你阿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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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老葛約定時間更早,宋嶼就收到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