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留在音雨樓,但他只是聽我彈了一夜的琴,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的。”公子對她恩重如山,她哪敢染指她家姑爺,要被營裡其兄弟姐妹知道,還不把她吞了。
“你緊張什麼,我沒誤會。”沈然不禁好笑,她親手帶出來的人,是什麼樣的秉性,她會不知?
青衣尷尬一笑,是啊,公子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青衣,你在宸王身邊,看看能不能查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慕容羿宸的突變,讓她的心感到隱隱不安,所以,她只能主動先出擊了。
“是,公子。”青衣也覺得奇怪,昔日宸王是偶爾會去鳳儀閣聽她彈琴,因為他說,她的琴音能讓他的心平靜,但她可以發誓,他們二人是清清白白,比白開水還白。昨夜宸王聽她彈了一夜的琴,彈得她手都酸了,慕容羿宸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懂,搞不懂,她自問自己當‘狐狸精’這麼多年,對男人的心理已經摸得很透,可是,她卻一點都看不懂宸王,要他嘴裡橇出秘密來,簡直難如登天啊,不過公子交給她的任務,她一點會盡最大的能力去完成的。
“你先離開吧。”她要好好想想,或許她可以嘗試一下親口問問他吧,她不喜歡兩個人帶著嫌隙,卻硬要裝做無所謂的相處,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
“是,公子。”青衣點點頭,款款離開,一如她來時的高傲。
今夜,慕容羿宸依然沒有出現。
外面風雨肆虐著……
沈然站在窗前,看著滿園的花草,開得極為燦爛的花兒早已凋零,但一向被人無視的小草經風雨摧殘過後依然堅強活著。
宸王府書房
兩個相貌出色並排而坐,一如之前的座位。
“四皇子的證據蒐集到了?”上官煜霆一直在查慕容睿的事,他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也相信他肯定會找到證據的。
“嗯。”上官煜霆點點頭。
“你打算交給皇上?”慕容羿宸眼中晦暗未明,有些飄渺,讓人捉摸不清。
“不然呢?”上官煜霆奇怪他為什麼會發此一問,他揭發慕容睿於慕容羿宸並沒有壞處,甚至可以說是幫他除去一個強勁的對手。
“把證據毀掉吧。”慕容羿宸很平淡地說出讓上官煜霆差點吐血的話。
“我想知道為什麼?”他費盡千辛萬苦,還犧牲幾名親信得來的證據,他一句話就讓他毀掉,開什麼玩笑,而且他以為他是誰,慕容羿宸說,他就得聽嗎?
“本王保他一命,他放棄皇位之爭,助本王成就大業。”慕容羿宸眼皮下垂微斂,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滴水不露。
“這是你們的交易,於我何干?”他早有預感,這場皇位之爭,他無可避免要被捲進去。其實這些皇子誰做了皇帝,於他並沒有太大的干係,他照樣可以做他的大將軍,不是嗎?
“那麼把證據交出去,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慕容羿宸終於捨得正眼看他。
“做事一定要有好處嗎?四皇子居心叵測,凡是危害到龍陵皇朝的事,我都不會允許,何況我也不能讓慕容逍替罪枉死。”慕容逍應當是他與眾皇子中處得最好的一個,因為他對權力無所求,所以他們可以只是單純的兄弟情誼。
“上官煜霆,你還是這樣,從小到大,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可知,黑白之間還有一個灰色地帶,上官煜霆永遠是這樣,執著地認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真不知該說他正直還是說他迂腐。
上官煜霆不語,但他堅定的眼神告訴慕容羿宸,是!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他四皇子憑什麼要別人為他頂罪?
“如果本王說,本王不會讓你把證據交出去呢?”慕容羿宸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