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陽光如瀑,洞內冰晶與寒氣四布,身上獸皮毯子又給帶來了十足的溫暖。
空調房裡蓋小被兒,好懷念的感覺。
夢醒了。
大概醒了有一刻鐘,不過許元一直都沒出聲。
因為不敢。
冰晶溶洞內的氣氛靜得有點詭異。
冉青墨依舊一身墨衣,穿戴整齊的盤坐在洞口,不過揹著身子看不見神色。
蘇瑾萱依舊仰躺在洞口邊緣,經過一夜,這魅魔頭上包腫得更大了,不過身上那身殘破的素衣不知為何被人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大紅色的繁蕪絲裙。
衣衫略顯得有些凌亂,應該是在她昏迷時別人給套上的。
一眼望去,
睡顏嬌嫩,誘人心神。
白慕曦也換了一身衣服,青綠色的法衫,眉眼如黛,清麗出塵的安靜坐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時不時的伸出玉手拂過貂絨毛毯的表面。
如此近的距離,小白應該發現他醒了,但很懂事的沒有聲張。
許元謹慎的觀察著冰晶溶洞內的一切。
若說然,現在獸皮毯下,他穿著衣服的,雖有凌亂,但褲子的束腰緊繫,冰面上也沒有什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所造成的血跡。
若說不然,洞內三女的衣服都換了,而且氛圍也是靜得詭異,大冰坨子也沒在他旁邊照顧他。
許元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現狀。
前世他雖然浪,也許是違反了一些公序良俗,但卻沒到違反刑法的程度。
至於今生,雖然戰績更輝煌,但那是走腎不走心,勾欄肉慾,逢場作戲。
現在這狀況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沉思良久,許元還是決定起身試探一下。
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總得有第一次積累一下經驗。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確定昨夜那巫山之夢究竟是虛是實。
若是實,物件又是洞裡的哪一位。
“嘩啦——”
緩緩坐起,蓋在身上獸皮毯立刻窸窣滑落,許元的目光故作迷濛的在冰晶溶洞內掃視一圈,揉著眉心略顯痛苦的呢喃:
“頭好疼”
一邊說著,許元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盤坐洞口的大冰坨子,偷偷觀察她的反應。
冉青墨沒有理會他的呢喃,依舊安靜的坐在洞口看著外面的黃土峽谷發呆。
將這反常的反應記在心中,許元心間大致確認了一些事情,但隨即以源炁感知身體狀態之時,這一抹確定又顯得搖搖欲墜。
他沒有感知到絲毫虧空的感覺。
精血,精在血前。
修者的身體素質相比凡人來說可以說是超人,但房事乃是天道倫理,生生衍息的均衡之道。
對修者而言,行房對身體造成負擔虧空比凡人要大得多。
因為它會抽取一部分生命本源。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古人倒也鼓搗出了很多對應的秘術與功法以鎖住本源。
許元曾學過幾本備用,但問題是像昨日那種情況,他應該是沒機會行功才對。
狐疑之間,許元意識到與其自己在這邊胡亂推測,不如直接開口問問當事嫌疑人。
大冰坨子那邊不方便直接詢問,身旁這碧螺春倒是不必顧慮。
拿下決定,許元一邊用靈視檢查著洞內的每一寸冰晶試圖發現一些戰鬥殘留的證據,一邊悄然傳音問道:
“慕曦,昨日可是發生了什麼?”
“.”
白慕曦明眸閃爍了一下,抿著唇角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是那白皙臉蛋先浮現一抹紅暈。
許元看到這碧螺春反應的一瞬,立刻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