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麼
想起李君武離開時微顫的肩頭,許元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天幕,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現在心裡應該很難受
就像許元前世流傳那個爛梗,
如果你不努力一下,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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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決定去做了,但發現自己並不能如想象中的無所不能。
認為自己能以救世之姿,挽大廈之將傾,但還沒開始直接被現實扇了一個大逼鬥。
理想被碾碎,又加之他這個原本各項都不如她的狐朋狗友,不知何時已然將她遠遠甩在身後
“就她這副德行何以支撐起鎮西府。”
突然響起的沙啞聲音打斷了許元的思緒。
回眸望去,出聲之人正是那位統領重甲的老者。
作為源初境的強者,盧柏鄒雖已年邁,但這幾刻鐘的時間裡,也勉強治癒好了脖頸處的傷口,盯著李君武離去的方向,渾濁的眼眸中盡是不屑與嘲弄:
“若她能有武元公主一半器量,我們這些跟了侯爺一輩子的弟兄也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
盯著對方,許元沒有說話,只當對方這是臨死前的犬吠。
盧柏鄒似乎看出許元心中所想,也不理會,直接盤腿在宣武臺上坐了下來,盯著已然空無一人的校場,自顧自的說道:
“小子,你知道麼當年我們這些老東西不止一次的向著侯爺諫言,即便郡主是女兒身,也要把她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因為她是侯爺唯一子嗣,鎮西府需要她來穩定人心。”
閒來無事,許元聽到這話,倒也不冷不淡的回了對方一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君武從六歲那年便被送進帝安成為質子了。”
“質子個屁,以你的身份說出這話來難道不覺得可笑麼”
盧柏鄒了對待許元沒有任何顧忌,斜著眼眸:“憑藉侯爺功績與威望,能有一百種理由將郡主從帝京要回來。”
說到這,盧柏鄒臉上的皺紋略微下垂,但語氣悠然平靜:
“那時武元已經在北境名聲鵲起,公主例子給我們這些老臣希望,只要能將郡主培養成武元公主那樣的巾幗,我們鎮西府的未來也就有了,但我們的諫言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侯爺不願意將自己女兒拉進這泥潭之中,如果僅是這樣,郡主若是能在帝安城闖出名聲,也便算了,但她在帝安的表現作為同為京城四少的你應該很清楚。”
話落,沉默。
過了許久,盧柏鄒才緩緩抬眸望向了許元,笑著問:
“小子,你說在這種沒有未來的情況下,我們這些老人如何安心的忠於鎮西府”
“”
許元俯視眼前盤坐在地的老人,平靜道:
“就算你把你的動機說的天花亂墜,都是難逃一死。”
聽到這個威脅,盧柏鄒眼中不屑反而更盛:
“死小子,老夫現在地位都是在生死之間一步一步打出來的,踏上行伍之旅那一刻,老夫就已經做好隨時準備赴死。”
“我與你說這麼多,
“只是想告訴伱,
“李君武,她配不上鎮西府的忠誠。”
說罷,
盧柏鄒緩緩的將腰間的長刀抽了出來,看著那明亮刀身上自己的面容,輕輕的笑了笑:
“老夫終於不用再繼煎熬了,
“你們相府和宗門都都是一丘之貉,而以李君武的器量不可能守住侯爺建立的基業。
“與能在親眼看見鎮西府毀滅之前死去,也算是一種幸事。”
“”
許元並沒有阻攔對方